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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反正男女主是註定要相愛的,把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推給高長恭也確實不太現實。
芳菲長呼一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也沒有試著去掙脫高長恭,反正她是看淡了,愛拉著她那就拉著她吧,反正芳菲也不介意佔一下美人男主的便宜。
而後面的衛玠幾人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走在前面的倆人。
高長恭帶著芳菲沿著河岸來到了一家酒樓前,就是之前衛玠跟芳菲提到過的「仙客來」。
這家酒樓客人不少,只不過內設寬敞,並不顯擁擠。
高長恭很是大方,點了一桌子好酒好菜,芳菲不喝酒,而對滿桌子好菜就沒那麼客氣了,每一樣都嘗一點,遇到合口味的便多吃幾口,樂滋滋地沉浸在美食中不能自拔。
芳菲將一塊鮮美又柔嫩的雞肉夾給了許願,示意她嘗嘗。
而許願的反應有點遲鈍,半響才明白過來芳菲的意思,這才拿起筷子去夾雞肉,只是動作仍舊很拘束,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著雞肉,似是有些心不在焉。
芳菲難得從美食中抽出心來,把筷子往桌上一放,湊到許願跟前關切道:「願兒啊,你這是……有心事?」
「啊?我……」
許願握著筷子的手一頓,許是沒有料到會被芳菲發覺,抬起頭的一瞬間臉上有驚慌的表情,而後才慢慢恢復平和。
芳菲則是一臉黑線,眼神甚是無語。
話說她有這麼可怕嗎?
忽聽見對面發出「嗤」的一聲,很輕微,像是在極力忍笑,芳菲沉著臉抬頭看向坐在對面的人,悄然伸腿用力踩下一腳!
看見對面的人臉色一僵,卻極力忍住不慘叫出聲的窘迫樣,芳菲這才心滿意足地收回腿。
為了安撫許願,芳菲只能厚著臉皮柔柔笑著,偏頭側過耳朵,用手在耳朵旁比劃了個手勢,表示她願「洗耳恭聽」。
許願見此,本就不強韌的心理防線徹底崩塌,也很配合地湊近芳菲耳畔,皺著眉頭道:「之前在比武擂臺上,看祖禾那樣子估計雙腿都廢了,是不是有點太殘忍了啊……」
她說話之際並未潛意識去看高長恭兩人,可見她並不是在指他們殘忍,只是認為這樣對祖禾來說有點殘忍。
的確,祖禾正值青壯年時期,還未娶妻,而如今他雙腿皆被人打殘,無疑會影響他的一生。前一刻還在擂臺上活蹦亂跳的,下一刻就被人打殘了雙腿,此後餘生都無法再站立行走,是個人都會難以接受。
……但是芳菲並不同情他。
「原來是為這事,願兒啊,那你可有想過——」芳菲伸手勾住許願的肩膀,垂下頭與她腦袋貼著腦袋,繼續旁若無人地講著悄悄話,「他之前傷了多少人?不是把人家胳膊卸了,就是把人腿打斷了,他知道他這樣做對別人來說多殘忍嗎?那些人本來也都是健壯的小青年啊!而且最後一個人他還給打死了,沒把他大卸八塊挫骨揚灰算便宜他了!打殘雙腿又算得了什麼?」
芳菲說得那叫一個慷慨激昂,差點就拍桌子了!若換做是她,即便害怕血腥場面,她也絕不會放過祖禾的。
高長恭之所以饒他一命,無非是不想與其父祖珽爭鬥。
「你說的……好像也對哦……」許願的眼中最開始是迷濛,隨後是了悟,最後是認同,「他害了那麼多人,就等於是毀了別人的家,不管要嘗什麼苦果都是他罪有應得。」
輕而易舉就勸慰了許願,芳菲興奮地拍了拍許願的肩膀,用力點頭:「對!這種人就是活該,不值得同情!」
飯桌上很安靜,只有芳菲兩人在交頭接耳。
於是兩人的話毫無意外的盡數傳到了其他四人耳中。
坐在對面的衛玠本是一臉期待,等著看芳菲與許願一起同情心泛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