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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已經沒感覺了。」鬱承微微笑著,沒有忽視她眼角洇出的一層薄薄的水意。他抬起手輕蹭了蹭,懷歆卻捂住臉,輕輕抽噎:「那時我不在你身邊。」
那時候他被家人拋棄,一定特別孤獨無助。而她沒能在他最需要的時候給予陪伴。
為什麼沒能早點相遇呢?那樣就可以多陪他五年、十年、十五年了。
鬱承喉結滾了滾,俯下身將懷歆抱過去,沉著聲笑嘆:「寶貝,那時候你才剛上小學呢。」
他刻意的逗趣沒能讓她放鬆下來,懷歆一聲不吭地抱著他的手臂,幾滴溫熱的淚滑落下來。
一滴一滴,砸落到經年累月的傷疤上,鬱承屈肘,感覺又有點疼了。
「寶寶親一下。」他抵住她額際,低啞出聲,「親一下我就不難受了。」
他原是想要她親他的臉,可懷歆轉頭去尋他的疤,帶著淚意的吻一下下珍重落在那上面,像是荊棘裡開出了花。
鬱承壓抑地呼吸,如同沉悶的風聲一般低喑。突然他傾過身來,密密匝匝的吻落下。
他的吻充斥溫度,落在她的唇、眼睛和額。懷歆出聲:「再抱我,抱我緊一點,阿承。」
稀薄的空氣裡有什麼在拼命迴響,切實相擁,逡巡在對方的懷裡,後面發生什麼懷歆已經不知道了。
次日清晨,一覺睡到自然醒。懷歆一摸身旁已經空了,心剛提起一點,又聽到外間傳來的沉穩腳步聲,這才踏實下來。
她還有些睏倦,閉著眼懶懶地不想動,卻已然聞到一陣撲鼻芬芳。
懷歆軟軟翻了個身,就看到男人抱著一束玫瑰花站在臥室門口,嫣紅嬌嫩的花瓣上還有新鮮的露珠,正絢爛綻放。
懷歆驀地清醒了些,攏著衣領支身坐了起來。
鬱承與她視線對上,漆黑眼眸漾出溫緩笑意:「寶貝,七夕快樂。」
她以為這是網上定的,沒想到卻是他早起自己去花店買的,挑了開得最好的三十六朵。晨光從窗簾的縫隙裡撒進來,照得懷歆脖頸上的小玫瑰也透出迷人的光澤。
她赤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一手接過花,一手攀住他的臂膀,揚起頸,嬌俏地踮腳獻吻:「謝謝哥哥——」
鬱承斂睫低眸,攬住她的腰,氣息循著侵近而來。
一開始懷歆還心存一點挑逗的心思,後面節節敗退,不僅花拿不住了,還被他搡著差點倒在榻上。懷歆緊抓著鬱承的袖子才緩住了自己,伏在他肩頭細細地呼氣。
鬱承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暫時放過了她。
今天是工作日,他遠端辦公,正好懷歆過來,中午就約了和付庭宥一起吃飯。
比起澳門來說,香港才是他們的地盤。付家太子爺需要什麼,打個響指都有人送上門來。在外面的高檔餐廳太沒有心意,付庭宥讓他們都到自己家裡來。
不是付家老宅,是他自己在淺水灣的一處別墅,說是要在花園裡吃露天燒烤。
付家兄弟姊妹眾多,和付庭宥關係最好的是五妹付寧悠,所以就叫上她四個人一起。
男人們挽著襯衫衣袖在園子裡搗鼓食材,陣陣炊煙和香味傳過來,懷歆坐在鞦韆上和付寧悠聊天。
這位付小姐沒有她想像中那麼金貴驕縱,反而挺平易近人。苗條纖細,面板瑩潤白皙,一張臉很顯幼態,柔聲說話的時候神情清澈單純。
懷歆心道怪不得付庭宥最喜歡的妹妹是她,他們這樣家庭裡長大的孩子,習慣了勾心鬥角,看見這樣純白無暇的東西都想要護在掌心裡,生怕一不留心就毀了,碎了。
因為付庭宥的關係,付寧悠小時候見過鬱承,他是哥哥那時最好的朋友,可惜後來出了國,哥哥為此還落寞了好一陣。
從別人口中聽到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