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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最終是她贏了,但許琮從沒有一天忘卻過那個雨夜自己有多麼孤立無助。
以色侍人,色衰而愛馳。她同潘晉嶽之間早就沒什麼夫妻情分了,唯有往事樁樁件件浮上來,是心頭揮之不去的恥辱。
許琮使出渾身解數爬上這個位置,怎能容忍他人覬覦,裘明帆和裘靜蓉這對母子始終是她眼中釘肉中刺。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她知道,裘明帆在集團中能有那般聲勢,也是因為潘晉嶽的默許和偏寵。
他對裘靜蓉始終有一份情。
這是裘明帆的優勢,也是他的倚仗。許琮現在就希望鬱承這邊能夠穩住,不要再出什麼問題。
再次瞥向緊閉的門扉,沉沉注視了片晌,許琮合攏大衣,轉身下了樓。
陽光燦爛的高爾夫球場,鬱承同謝家大少謝駿打球。
兩人一桿比一桿遠,隨意揮出去200碼,周圍眾人皆驚嘆。
謝駿彎起嘴角,笑說以前沒同他出來過,著實是自己的損失。
鬱承也淡笑:「沒事,以後多的是時間。」
打了一個多小時,謝駿提議到旁邊的馬場去轉兩圈,兩人原路返回,正好看見潘睿。
此番是他自己要跟著過來的,反正也沒什麼所謂,鬱承便應允了。
潘睿客氣地同他們招呼:「謝少,二哥。」
這是潘家自己的馬場,鬱承和潘睿都有自己的坐騎,謝駿則挑了一匹阿哈爾捷金馬,純白色的皮毛細密順滑,步伐輕盈,但是脾性不馴,很快就耐不住撒開蹄子跑起來。鬱承笑一笑,和潘睿一前一後慢悠悠地溜達。
自潘睿過來之後,鬱承也沒有虧待了他,交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差事給他做。雖然不比以往,但至少讓潘睿處境不再那麼難堪。
潘睿頻頻朝他望來,鬱承便問他最近怎麼樣,一切是否還好。
潘睿眼睫動了動,不自然地點了下頭。
鬱承道:「嗯。有什麼問題都可以跟我講。」
潘睿看了他一眼,片刻才道:「謝謝二哥。」
不遠處的地平線上,日光漸漸落成橙黃色的夕陽,照於起伏的山脈之上,雲層光影交錯。兩人望過去,都不由自主地拉住了馬。
沉默地凝視了一會兒,他們調轉馬頭,慢慢往回走。
謝駿剛跑完一圈回來,正在前頭幾十米遠處等他們匯合,潘睿看過去,突然問道:「二哥與謝小姐預備什麼時候完婚?」
鬱承淡淡道:「大概也快了吧,看謝家的意思。」
「那二哥,之後有什麼針對三哥的計劃嗎?」
鬱承側眸看他,潘睿連忙補充道:「我始終擔心他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發難。」
「沒有計劃。」
「沒有計劃?」
晚秋中有隱約的涼風拂過,馬匹的鬃毛迎風卷掠,鬱承縱著馬,平靜看他:「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等和謝家真正聯姻之後,就沒他裘明帆什麼事了。」
潘睿還沒回話,遠處謝公子向他們招手,兩人都同時看過去。
被打了個岔,潘睿也沒再繼續問了,倒是鬱承說:「我後天下午要去遠豐一趟,你隨我一起麼?」
那是他曾經名下的公司,現在已經被鬱承收歸囊中,潘睿稍頓一瞬:「不了,二哥。集團那邊還有個會,正好在下午,我得參加。」
「好。」鬱承沒再說什麼。
同謝駿一起吃了晚飯以後,鬱承回到淺水灣。
這裡是潘家另一處獨棟小墅,通常沒什麼人來,連個傭人都沒有,靜悄悄冷冷清清。鬱承站在廳中落地窗邊,看著窗外沉寂的夜色,不由得想到那一晚,他喝醉回到京郊別墅的時候,懷歆連夜過來找他。
她用自己柔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