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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村裡十室九空，雖然族長為了本職工作盡了最大努力，然而還是剩下了數十頂帽子。我有意懲罰這個村族長，但在他的頭上已經自戴了一頂帽子，因此也就免去了對他的懲罰。

我們坐著達契車繼續向另外一個村莊趕去。走著走著，金鼓和銀號幾乎同時喊道：

&ot;路邊有一個東月派！&ot;

&ot;在哪裡？&ot;我問道。

&ot;就是路邊蹲著的那個！&ot;金鼓說。

我一看路邊確實蹲著一個人，就不分皂白地命令把他抓來。

&ot;大人，大人，我有罪！我有罪！&ot;那人穿著一件破襖，一見我就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ot;那好吧。&ot;我說，&ot;你要老實交代為什麼要從家裡逃出來，而躲藏到這裡。如果有半句假話，先割掉你的舌頭！&ot;

&ot;我老實交代！老實交代！&ot;那人抬起頭來，視線仍停在車轅下面，&ot;我到小鎮上趕集回來，半路上被尿憋得難受，就跑到別人家的莊稼地裡行個方便。我不但踩壞了別人的莊稼，而且還露出了自己那不光彩的地方。請大人贖罪，請大人贖罪……&ot;

&ot;住口！&ot;我厲聲喝道，&ot;你要老實承認你是不是東月派或者他們的餘黨？&ot;

&ot;大人，您看我怎麼可能是東月派呢？&ot;

&ot;大人，&ot;銀號說，&ot;他的確是一個東月派，因為他蹲著時面向東方。&ot;

&ot;大人，&ot;那人解釋道，&ot;我面朝東方是因為我不願讓別人看到那不光彩的地方。&ot;

&ot;胡說！你純粹仍然對東月派抱有感情！&ot;我命令道，&ot;金鼓、銀號，快拿帽子給他戴上！&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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