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往事不堪回首(第3/5 頁)
腳;但是人們打聽到他們是被趕出來的,準不是什麼好人,都不想收留他們。
他們走投無路,也實在是精疲力盡,思想再三,萬般無奈下,便來到這深山野嶺,世人感知不到的地方,在小山頭上,多年前數名獵戶進山獰獵而建造的之後又遺棄的小茅屋中,安了家。
戴天章砍伐樹木,採割茅草,修繕了房子,並加固了四面的圍欄。紀心靈放下大家閨秀的架子,為了兒子,動手開闢田地,圍起籬笆,栽下果樹,養起雞鴨,採摘林間的野果野菜和山藥,拿到遠隔十幾裡的村集市上去賣,換回油鹽和布料等日常用品。白天地裡勞作,晚上織布裁衣;這樣日復一日,辛苦勞作下,終於有了一個安穩的家。
本來離了紛擾的塵世,不必在乎官府的苛政雜稅,及人情往來,可以過上快樂安穩的生活。但是戴天章奈不住寂寞,安靜了一段時日後,又天天往外跑,即使數十里之遙的鎮上,交狐朋狗友,吃喝嫖賭,每次回家都喝得醉熏熏的,動不動就打兒子,罵妻子,大吵大鬧。紀心靈含辛茹苦,只把眼淚往肚中咽,咬著牙裡裡外外一個人,撫養孩子,盼他快點長大,能熬到苦日子到頭。
戴雲龍懂事了,很反感父親的所作所為,便就說他,卻經常招來父親的毒打。
戴雲龍問母親:“阿孃,阿爹幹嗎這麼兇呀,他是不是我阿爹?”
戴母嘆口氣說:“小孩子胡說什麼,他不是你阿爹是誰呀?沒辦法的,他要那樣,就由他去吧。”
戴雲龍心裡很不高興,看著日漸憔悴的母親,很是心痛,阿爹都成這樣了,做兒子的也不能管嗎?
從此以後,戴雲龍很少說話,只默默的幫著母親忙這忙那,為了減輕母親的負擔,小小年紀便外出撿柴,採集野果,同時也學會了布陷阱和夾子打些野兔山雞之類的回來改善生活。
大森林之中,看似安靜祥和,實則隱藏著無盡的危險,犲狼虎豹,毒蟲毒蛇,還有防不勝防的各種毒草,一旦趕上,稍有不慎,輕則受傷,重則送命,更何況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每次出門,戴母都提心吊膽,翹首期盼兒子快些回來,唯望平安。
這一天,戴雲龍又去撿柴,也就離家百十丈的地方。當撿了一捆乾柴後,便揹著往回走。忽然林中有異動,草木蟋蟀,腥氣撲鼻;戴雲龍感覺到了危險,即把柴一丟,撒腿就朝家中跑。
一隻花豹,“嗚”的一聲從林中闖出,緊跟戴雲龍而來。
戴雲龍一急,腳下絆著草根,撲倒在地,一時既爬不起來。花豹騰越而起,直撲戴雲龍,那血盆大口飛涎尖牙即到眼前。
千釣一發!就在花豹利瓜即將觸及戴雲龍身體的時侯,林中傳來一聲暴喝:“業畜!”一把雪亮的拂塵掃過,直接擊在花豹腰上;隔空巨大的力道,帶得花豹翻出去丈來遠,滾落在地。
戴雲龍驚魂待定,翻身站起。但見得,花豹對視的,是一位紫袍道長,白鬚飄飄,手捻拂塵,威儀逼人,注視花豹。花豹由怒吼漸至低哼,一步步後退,見道長並未追擊,即返轉身,閃入密林深處。
紫袍道長看著戴雲龍,撫須微笑問:“你是哪家孩子,何至如此?”
“我……”戴雲龍“哇”的哭了,一時失語。
紫袍道長拉住他,把他摟入懷中,輕聲說:“苦命的孩子,你的身世,我已盡知曉,現在沒事了,放心吧!”
戴雲龍哭夠了,掙開道長的懷抱,撲倒在地叩拜說:“謝道爺爺救命之恩。”
道長扶起他,扶著他的肩說:“你小小年紀,且知為母分憂,孝心可動天地。但你孤身一人在林中行走,今天的事故難免不會再次發生;如果自身不足夠強大,護不了自己,又談何保護家人!”
戴雲龍看著他,哽咽問:“道爺爺,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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