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頁(第1/2 頁)
天利哥罵道:「你他媽還想跟人家少爺算帳?」
「不敢,不敢。」桂哥自己大力往自己臉上抽了兩記耳光,「是我錯了,求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這一次吧!」
辛桃馥抿了抿嘴,只矯揉道:「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的,我也沒想讓桂哥吃虧的意思。」說著,辛桃馥又緩緩道:「只是,這個錢又不是我欠下的,怎麼還問我要呢?俗語說『冤有頭債有主』,誰欠的錢就找誰還去。這可不關我的事。您跟欠債的要債,我是不管的。只是我沒欠債,您也不能催我,是這個理吧?」
桂哥倒是尷尬起來。
在一旁的辛思勞聽出了意思,又痛哭流涕道:「兒子,你可不能不管你爸爸的死活啊……」一邊哭天搶地起來。
辛桃馥只是冷眼看著,並不言語。
幾人也看出辛桃馥的態度了,天利哥便一揮手,說:「還不把這老貨的嘴堵上!」
兩個小弟便上來拿膠帶往辛思勞的嘴上一貼,封了完事兒。
辛桃馥只作出一副被小弟粗暴手法嚇到了的狀態,馬哥忙說:「少爺還是先隨我們回去吧,先生還等著您呢。」
辛桃馥便緩緩站起來,跟馬哥一起走。
天利哥和桂哥還在後頭相送。
辛桃馥扭頭說:「不用送了。」
桂哥倒是尷尬,道:「那您的父親……」
辛桃馥走出了房間,見辛思勞聽不見了,才回頭對桂哥說:「我剛聽明白了你的話,這錢也不是他欠的。」
桂哥苦笑說:「是,他只是做了擔保。春紅已經跑了,我……」
「我這個爸爸也太不省心了,也該吃點苦頭。」辛桃馥咳了咳,說,「你看著辦吧。」說完,辛桃馥便隨馬哥下了樓,黎度雲也跟著出去了。
桂哥愣在原地,一臉懵地看天利哥:「天利哥,這是什麼意思……?」
天利哥抽了口煙,說:「這還聽不懂?他說了吧,誰欠的錢找誰要去。這就是叫你找春紅要錢。又說該讓他爹吃點苦頭,就是叫你嚇嚇他爹,給他爹一點兒顏色瞧瞧,但不要動真格。這還不懂,你真白混這麼些年頭!」
桂哥苦笑說:「可這春紅都跑了……」
天利哥冷笑道:「如來佛面前還敢裝鬼,打不死你丫的。」
桂哥臉上一白,忙壓低了頭。
黎度雲當初那句「要麼欠了賭債,要麼中了仙人跳」,倒是一點兒不假。
辛思勞落入這個境地,隨了是他自身的緣故外,還有春紅和桂哥故意設計的因素。
春紅其實原本是桂哥夜總會裡的人,但頭腦靈活,漸漸發現當舞小姐是「勞工」,不如當騙子好。她漸漸學會釣中年凱子,挑的都是有幾個閒錢、腦子簡單而且沒什麼背景的男人。她先以約會、戀愛、要禮物、創業等名義把凱子的錢榨個乾淨,隨後再哄受害者給她當擔保,或是直接讓受害者去找桂哥貸款,可謂是吸血敲髓。
末了,她便拍拍屁股走人,躲起來玩失蹤。這時候,桂哥就登場,逼受害人還錢。受害人就這樣被二人聯手坑了,還不知道呢。
現在被天利哥一番搶白,桂哥這邊當然就不敢繼續「討債」了。
而辛思勞的事情,辛桃馥也是聽出了幾分蹊蹺的,在黎度雲的提醒下,也略略看明白了其中的內情。
辛桃馥只悻悻說:「我說呢,就那樣的無業遊民,又一點兒抵押資產沒有,就是放高利貸的也不能借他六百萬這麼大的數額。一聽就有問題。」
幸虧他不鬆口呢,不然真是白當冤大頭了。
黎度雲卻道:「那你說怎樣?就讓你爸押在那兒?」
「不至於,到底是我奶奶的兒子呢。」辛桃馥也不提「我爸」這兩個字,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