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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裡頭的欄杆、屋簷、天花板,和屋頂細部做奢華的裝飾,算是小小的抗爭。
踩著自信的腳步穿越小巧的天井,章旭曦抬頭仰望遍佈二樓的扶杆,桃花木製的扶杆樓空著單純的格子罩圖紋,在陽光的照射下顯現出歲月的痕跡,看得出年代久遠。
悄悄地收起欣賞的眼光,章旭曦不得不承認,桑家的房子看起來雖然老舊簡樸,可卻收拾得整潔乾淨,尤其是處處可見的花草,別有一番雅緻的風情,就是不知這屋子的主人,是否如這房子一樣優雅了。
“章公子請進,小姐正在大廳裡等你。”
隨著女僕有禮的招呼聲,章旭曦腦中的疑問很快得到證實。幾乎是在踏人桑家大廳的同一個時間,章旭曦就被其中的景象吸引住,久久不能回神。
大廳中,正站著一位女子,身材高挑,面目清秀。平靜的面容上掛著一絲淡到難以看見的笑意,明鏡般的眼瞳裡,隱約閃爍著慧黠的光芒,而完美的唇線則隱隱流露出嘲諷,彷彿嘲笑著世人不懂得探究天地間奧妙之事,只懂得追求表面,正巧和高掛在她身後的幾個斗大的文墨——未識綺羅香,相互輝映。
循著視線,章旭曦不禁在心裡暗暗複誦高掛在桑家大廳上這幅墨寶,並讚歎其中所蘊涵的蒼勁力道。這幾個字看起來文弱,實則有力,若不是深諳此道的人,恐怕還寫不出來。
“您一定是桑綺羅姑娘。”勉強自己回神,章旭曦開口說道。“在下章旭曦,特來拜訪桑公子。”他一邊說,一邊打量桑綺羅,發現她長得十分端莊秀麗,儼然就是一名清秀佳人。
“家兄不在。”桑綺羅自在地回話,並示意他坐下。“目前家中只剩下我和女僕,章公子恐怕要敗興而回了。”
表面上她的話說得很好聽,實際上的意思卻是:我哥哥今天不在家,我一個單身女子不宜見客,識相的就快滾。
桑綺羅漾開一個迷人的微笑,送客意圖再明顯不過,可惜就是有人決定裝蒜到底,賴定她。
“無妨。”章旭曦無賴地回予一記微笑,屁股粘得更牢。“雖然在下見不到令見很可惜,但今日能見著綺羅姑娘,未嘗不是一件收穫。”
“章公子真會說話。”
這人的臉皮還真不是普通的厚哪。“我只是一個相當普通的女子,何德何能煩勞公子掛念?”
說這話的同時,兩人一起綻開虛假的微笑,較勁的氣息濃厚,桑家的大廳頓時瀰漫陣陣的火藥味。
“你知道嗎?綺羅姑娘,你的芳名讓我想起了一首詩。”章旭曦首先開戰。
“哦,是嗎?”
桑綺羅沉著以對。
“當然,呵呵。”
章旭曦開啟摺扇,臉上的笑容也跟著擴大。“蓬門未識綺羅香,擬託良媒益自傷——”
“誰愛風流高格調,共憐時世儉梳妝。”桑綺羅笑著打斷他。“這是唐朝詩人秦韜玉的‘貧女’。除了綺羅兩個字是巧合外,我看不出來我和這首詩有任何雷同之處。”
“桑姑娘說的是,這詩原是貧家女的自嘆自憐,自然跟剛打贏兩場官司的桑姑娘扯不上邊。”桑綺羅推得巧妙,可章旭曦黏人的功夫也不是白練的,三兩下就把箭頭往桑綺羅身上射去,順道暗諷她因這兩樁官司撈了不少油水。
“章公子恐怕是弄錯了,打贏官司的是家兄,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桑綺羅不慌不忙地拔掉身上的箭頭,並給了他一記回馬槍。“而且,我若沒記錯的話,家兄打贏的這兩樁官司,好像都和章公子有關,對不對?”桑綺羅笑得香甜,談笑之間便把他的糗事統統扯出來,氣得他牙癢癢的。
“是在下無能。”可惡的女人,長得漂亮有什麼用?不過是一朵會螫人的毒花。“正是因為在下連輸了兩場官司,百思不得其解,所以特來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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