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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同那雙幽深晦暗的眼眸對視：&ldo;想讓我幫你啊‐‐&rdo;

&ldo;不像是求人的態度呢，&rdo;她輕笑，&ldo;還讓我乖乖聽話？&rdo;

江琮輕嘆：&ldo;我若不說，夫人打算裝到何時？&rdo;

泠琅撫上他手腕, 那上面的指印如今難以看清, 但她仍精準觸到原處：&ldo;因為我想看看你能忍到幾時。&rdo;

&ldo;在那之前，夫君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 一夜過去, 竟能同我在床帳裡過上幾招。&rdo;

她用指尖勾畫他手腕上清晰可見的青脈：&ldo;很需要吧？我一直等著你開口。&rdo;

&ldo;卻沒想到是這種方式‐‐&rdo;少女懶聲抱怨, 尾聲拉長，好像在嗔她的情郎。

江琮低低地笑：&ldo;夫人渡我真氣，我同夫人講點趣事，這種方式有何不可？&rdo;

泠琅輕聲問：&ldo;萬一你那趣事並不算有趣呢？&rdo;

&ldo;不可能，&rdo;江琮起身，任憑手被泠琅握著，&ldo;我可以先同夫人講一半，關於那把刀，關於刀者的故事。&rdo;

&ldo;聽了這一半，若夫人還想聽，便將真氣度與我。&rdo;

泠琅眯著眼笑：&ldo;好啊。&rdo;

&ldo;雲水刀是鑄師師兄弟二人一齊所造，是他們聯手合作製成的最後一把武器，&rdo;青年不疾不徐地說，&ldo;而他們之所以願意為刀者打造這樣一把絕世名刀，是因為刀者的師父。&rdo;

泠琅仍在摩挲他手腕：&ldo;刀尊李虛極？你這些話並不新鮮。&rdo;

&ldo;娘子耐心聽完，&rdo;江琮柔聲道：&ldo;新鮮的在後面……刀尊並非只有刀者一位弟子。&rdo;

&ldo;世人只知刀者傳承刀尊衣缽，甚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但幾乎無人知曉，當時同刀者一齊拜入門下的，還有一位弟子‐‐&rdo;

他專注地凝視少女的面孔，一字一頓地道：&ldo;那是位女子。&rdo;

帳內一片靜寂。

江琮慢慢地笑起來：&ldo;娘子為何忽然掐得這般重？&rdo;

泠琅也笑：&ldo;接著講。&rdo;

江琮溫柔道：&ldo;真氣。&rdo;

泠琅一把扯過他的手：&ldo;要多少？&rdo;

江琮遲疑了一瞬：&ldo;這般慷慨？為夫甚是不慣。&rdo;

泠琅不再廢話，她一翻身爬起來，將對方的手放在自己膝上。閉上眼，令氣沉于丹田，一股新鮮活潤的氣息如同有實質，緩緩湧向四肢百骸，朝外推去。

練武多年，她早已對自己的身體瞭如指掌，此時能清楚感受要渡的那段氣在體內遊動。

它宛若一尾輕搖長尾的小魚，正在經脈中款款遊弋，一寸寸向指尖行進，而目的地卻在另一人腕上。

手指開始發燙，泠琅咬著唇，一點又一點，將這尾躍動不止的魚度入江琮身體。

青年發出一聲難耐的喘息。

是該受不了，泠琅默默地想，他經脈乾枯空虛，怎會輕易適應她千錘百鍊後而成的強勁氣息。

宛若干渴了千百年的絕境，從未同任何一場雨相遇。她甚至感受到真氣進入他體內，即刻便被貪婪地包裹吮吸，在糾纏中瞬間消耗殆盡。

連那段冰冷手腕，都逐漸變得暖燙。

她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