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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它叫什麼?&rdo;
&ldo;春秋談……&rdo;
&ldo;它是誰的?在哪裡?&rdo;
鑄師開始止不住地抽搐,他用一種類似於懇求的眼神看向她,只回答了後一個問題:&ldo;涇川侯府。&rdo;
泠琅沒有追問,她意識到他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盡頭,再去刨根問底,未免太過殘忍。
她起身,重新用刀尖指向他。
鑄師一生中最鍾愛的作品,終究還是沾上了他的血。
而帶著刀的人,離開那個雨夜後踏上了尋找謎底的路途,兜兜轉轉,答案終於顯現在她手裡。
春秋談三個字被隨隨便便地書寫在陶罐背後,看上去可稱潦草。它被隨意放置在廚房角落,好像也完全不設防。
泠琅好像看到,一扇沉默的門立在她眼前,而她的手正扣著門鎖,只需要輕輕一推‐‐
&ldo;要放紅豆。&rdo;她聽見自己說,語氣十分輕快。
將陶罐放回原處,她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
將甜羹送去房間,若無其事地關切攀談,臨走時還貼心地安撫了小廝銀錢,她鎮定自若一如往常,不會有任何異樣。
只是從那天起,泠琅便多了一項賢妻之舉‐‐煮甜羹。
用著這個藉口,她日日出入小廚房,很快便同小廚房忙活的下人們熟絡起來。自然隨意地閒聊,貌似關心地問詢,一點一點試探關於陶罐的事。
她將寫著字的紙條摘下收好,只留下罐身,假裝疑惑地問這是哪兒來的。
竟是無人知曉。
好像它就是憑空出現在那裡,沒有誰能道出它是做什麼的,又為何被遺忘在此處。
只有灑掃的老僕看了看,又聞了聞,肯定道:&ldo;這定是盛酒的。&rdo;
阿嬤不信:&ldo;我怎聞不到酒味?&rdo;
老僕自通道:&ldo;因為它早已被喝完。&rdo;
&ldo;為何你能聞出?&rdo;
&ldo;倘若你也同我一樣有幾十年的飲酒功力,便也能聞出了。&rdo;
眼看著二人要拌起嘴,泠琅適時打斷道:&ldo;那你可能辨認出這是何酒?&rdo;
老僕眯著眼,嗅了又嗅,面上竟浮現出沉醉迷戀的意味。
&ldo;是我從未見過的酒,從未見過的那種……極好的酒。&rdo;
泠琅默然。
謎題更加撲朔了,真相被掩於層層迷霧之後,她站在山下,像個等不來青鳥的探秘者。
直到回了屋,診完脈,大夫笑著恭喜:&ldo;夫人已經好轉,無需再日日服藥了。&rdo;
她也沒有馬上開心起來。
大夫走了,泠琅撐著下巴,望窗外來去的雲。四月初,天氣愈發明亮了。
她喃喃:&ldo;小廚房曾有誰離開過嗎?&rdo;
綠袖說:&ldo;有呀,從前有個姓周的廚子,專門負責侯爺飲食。&rdo;
泠琅立即轉頭看她。
綠袖一頓,她覺得少夫人那一瞬間的眼神很可怕。
泠琅溫柔一笑,道:&ldo;接著說。&rdo;
綠袖立即放下異樣,脆聲道:&ldo;後來他不在府上了。&rdo;
&ldo;為何?&rdo;
&ldo;嗯……好幾年前,侯府辦宴會,是他主廚……二公主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