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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竟是泠琅被按在枕上,動彈不得。
江琮從後面制住她,伏在她耳邊氣喘吁吁:&ldo;怎麼總想著攻那處?夫人,可不能隨便開這種玩笑。&rdo;
泠琅咬著牙亂罵:&ldo;你就得意吧!把我惹急了,再不會幫你,不知道竭澤而漁,殺雞取卵,吃了上頓沒下頓……&rdo;
江琮悶笑:&ldo;夫人放心,我怎捨得如此?自然會好好珍惜這寶藏,子子孫孫無窮盡也。&rdo;
看身下人實在氣得不輕,他頓了頓,終究又解釋了一句。
&ldo;教授我劍術的人,曾同刀尊有過交情,&rdo;他輕聲地說,&ldo;如今他不問世事,刀尊更不在人世……是以世上大概只有我才知道這段過往了。&rdo;
這句話背後有許多潛藏著的深意,才說出來,江琮就有一點懊悔,萬一她又刨根問底‐‐
&ldo;誰要跟你子子孫孫無窮盡,想得倒美!&rdo;
他啞然。
好罷,這麼折騰一番,收穫了短時間內讓他舒緩的真氣,判定了她同那位神秘消失的刀尊女弟子沒有關聯。
現在只剩一個問題,她到底是誰?
雲水刀從何而來?那虛無縹緲的刀法像極了傳說中的入海四十九,並且她也姓李。
只能同刀者有關。
那位歸隱了將近二十年的用刀之人,即使再消失上二十年,人們也不會忘記關於他的傳說。
不會忘記他曾孤身掃蕩臭名昭著的東海十二寨;他夜奔千里一刀斬下噶施族某大將的頭顱;他走過烈火焚燒著的街道,刀光如水波一般翻湧,救下半個城的困頓平民。
人們崇敬他,懷念他,歌頌他&ldo;一生未殺錯一人&rdo;的功績,熱切期盼他能帶著那把充滿禪意的刀,重新回到江湖中來。
雖然這些年,關於他身死的傳言從未斷絕。直到江琮親眼看到夜色中青幽泛碧的刀光,才終於確信,刀者已不在人世。
她究竟是誰?他隱隱有猜測,但問她,是註定沒有答覆的。
一個天才,並且是沒有遭受埋沒,而是已經鍛造到極致的天才。她的人生目前雖尚短,但絕對不會缺少驚心動魄的過去。
那些過去,究竟由什麼填滿?
江琮終於承認,他對此十分感興趣。
但正是因為足夠感興趣,才要更耐心,像潛伏在黑暗中的詭詐野獸,不會貪圖任何狀似完美的時機,只待某一刻到來之時,再悄然探出利爪。
他才跟她不一樣,他有的是耐心。
泠琅的確沒什麼耐心。
或者說,她過去其實很能夠沉得住氣,尤其是必要的時候。但自從同江琮偶遇,到圖窮匕見,互相拉扯這短短時日裡‐‐
她破天荒地憤怒了四次,氣急敗壞六次,咬牙切齒無數次。
真是倒黴催的!
卻又不得不同他周旋,因為如今愈發證實了她的猜測,江琮,一定知道很多她需要知道的東西。
無論是春秋談,還是青雲會,甚至是關於刀者的往事秘辛。
她知道他沒說假話,因為她曾經在刀者某次酩酊大醉時,聽到過這個名字。
那時,李如海望著她,卻明顯像是在看另外一個人,眼神中的悲愴、遺憾、或者是憤怒與懊悔交織纏繞,複雜到年僅七歲的她根本無從分辨。
他張開嘴,在一頭栽下去之前,喚了那個名字。
三個字,李開頭,後面的難以認清。酒醒後她問過一次,卻換來對方風淡雲輕的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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