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爺入宮(第2/2 頁)
碗麻沸散,讓人卸了一條手臂。
元秦又給謙王寫了一封信,將此事前因後果說了一番,只略去與曹娥的淵源,託辭是故人之子。
謙王此時已見過盧大舅,接了元秦的信,不過付諸一笑。
“事情是解決了,只是這內事監忒也勢大,難道竟如此不了了之?”
白管家皺了眉頭,他當然知道這是誰的手筆,卻不好明說。
今日為了一個小小內監,便能折王爺顏面,這樣一件小事,卻是一個訊號。
謙王揮揮手,未再說話。
皇兄都發話了,還有什麼可說的。
一旦元秦將此事上升到眾人對內事監的態度上,近而上升到對皇權的尊重和認可上,皇帝本人會怎麼選,便不言而喻。
畢竟他一直認為,內事監的監事,便是他的觸角和延伸,也是他變相的耳目。
如果因此事斷了他一條耳目,那麼日後,各地效起跟風如何處置?
這還是慈寧宮送的信來,滿滿十來頁紙,無他事,只是元秦與皇帝御前一番奏對。
縱使他自問算是雲淡風清,亦不得不有些個感慨。
自家人知自家事,多年過去,娘還是那樣,哥哥也還是那樣。
李茂錦雖然聰慧,但朝堂大事畢竟不可能瞭如指掌,故而只知多送些美食玩物到主院表達自己的謝意。
此事自然少不得秦知府推波助瀾,但現在鬧事的人都送走了,他一個只敢躲在身後出陰招的人又哪敢冒出頭,只敢龜縮著伺機而動罷了,這都是後話。
永定河上了凍,本以為延平三年就這樣過去。
“候爺。”
三更半夜,承恩侯被外面門扉聲叩醒,頗為不虞。
“何事?”
“候爺,宮裡有請。”外頭立著的是承恩侯府的侍衛首領。
他不禁立時坐起來,渾身一激靈,幾乎要淌冷汗,這個時候?莫不是太后那裡有什麼事?
元秦深覺不妥,只得親自上前敲了一敲:“候爺,是皇上派咱家來請您入宮議事。”
此音入耳,不免鬆了一口氣,繼而又憤怒起來,什麼事也不說清,幾乎將他唬了過去。
定定神才道:“元公公親至,有失遠迎,還請偏廳稍待。”
元秦自然依言去了,留那侍衛首領原地顫顫。
“不知深夜進宮,所為何事?”彭柏楊匆忙間已換了公服,外頭有些冷,不過加一件大氅,暖爐什麼的都顧不得了。
今時不同往日,元秦才闖了禍,也不知刀落何處,只想與慈寧宮結個善緣,便低聲向彭柏楊道:“好叫候爺知道,是西北有事。”
承恩候心中一跳,怕是那件事發了,面上只做迷濛狀:“西北能有多大事?年年冬天那些腌臢貨不都要進來打一番草谷搶些吃食嗎?”
“朱宏宇死了。”元秦壓低聲音說了一句。
此後,只餘馬車得得得聲,二人再未交談,只各自面色陰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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