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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寒霽自書籍上抬起眼眸,目光落在溫盈那溫笑的笑顏之上,長眉微挑。
似乎有些詫異她這麼快就從昨晚的事情中平緩過來。
溫盈臉上掛著溫婉的笑意,把茶果放到了桌面上:「夫君剛考完試,怎不歇歇?」
看著她臉上的笑意,雖溫婉,可總覺得似乎少了些什麼。
看著有些假。
沈寒霽並未露出半點不悅。放下書籍,笑了笑,從袖中拿出了一樣東西放在桌面上:「阿盈昨日落在我房中的東西。」
溫盈拿過簪子,道謝:「多謝夫君。」
房中無下人,見她把簪子拿了,沈寒霽意有所指的問:「不氣惱我?」
溫盈笑著反問:「我為何要氣惱夫君?」
沈寒霽端起茶水,正欲再說,這時青竹忽來通報:「三爺,娘子,娘子孃家來客了。」
夫妻二人相視了一眼,似乎都知道這來的人是誰。
來的客人,是溫家嫡次女與庶女,還有溫盈的堂兄,以及繼母孃家的侄子,溫盈那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表兄。
第23章 夢中表兄
溫盈能嫁到侯府,旁人都說她攀上高枝了。
起初溫盈的父親與繼母也是這麼認為的。
可後來許是繼母從陪嫁的婢女那裡得知溫盈在侯府並不得丈夫寵愛,侯府的人也不當她一回事後,故久而久之,孃家便對溫盈不聞不問。
以至於溫盈在侯府更加的艱難。
此次,繼母約莫是擔心沈寒霽高中後會休妻再娶高門之女,便讓十二歲的嫡女和十五歲的庶女一同前來。約莫想著趁著還與侯府有關係,借著侯府的關係,再於重新攀上一門高門親事。
若是不成,那貌美的庶女,若是攀上高門貴妾的親事,那也是極好的。
上輩子,因溫盈那繼母所出的嫡女溫燕與沈明霏的嬌蠻愚蠢有得一比,所以在侯府住的小半個月,便被孫氏牽著鼻子走,鬧出了天大的笑話,讓溫盈在侯府乃至金都都出了醜。
溫燕得了臭名,有了汙名也不好擇選夫家,便讓繼母記恨上了溫盈。所以自溫盈病臥在榻之後,溫家都不曾來人。
沈寒霽看了眼溫盈,溫盈卻是面露喜意,明知故問道:「可知都來了誰?」
青竹回:「娘子的兩個姊妹,還有堂兄與表兄。」
聽到表兄二字之時,沈寒霽眉梢略微一挑。
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那個表兄麼?
沈寒霽不大瞭解溫盈的孃家。
金都到淮州,陸路兩日,水路一日。兩年間倒是匆匆的去過一次,但也僅是住了兩日便離開了。
對於溫盈的這個表兄,沈寒霽只在夢境中見過,不甚瞭解。只知她的這個表兄,是繼母孃家的人。
沈寒霽自書桌前站起,繞了出來,站到了溫盈的身旁,道:「我與你一起去見客。」
雖夢中的沈寒霽沒有與溫盈同去見客,這次不知怎就去了。
但溫盈並未多深思,只「嗯」了一聲,隨即朝著外邊的蓉兒吩咐道:「蓉兒你且領客到院中的正廳先坐著,好茶招待。」
溫家姑娘的事情,溫盈不指望沈寒霽出手,且一個小姑娘的事情,他也未必好插手。
既已知道了會發生什麼事,便能想出應對之策。
二人一同前去正廳。
廳中的幾人,有兩個約莫二十歲左右的年輕男子,兩個小姑娘。
除卻嫡次女溫燕打量著這正廳外,庶女溫芸則垂著腦袋,安安靜靜的。而另外兩個男子則是目不斜視,坐得挺直而板正。
見溫盈與沈寒霽進了廳中,幾人都相繼站了起來。
相繼行禮後,溫燕溫芸朝著溫盈和沈寒霽相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