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第2/5 頁)
踢出一串伶仃的顫抖:“回太子殿下,是,‘只緣感君一回顧,使我思君,朝與暮’……”
筵席上的人,一聽,立刻就明白了。
這小娘子對太子殿下一見鍾情,心甚傾慕,以詩相對,既大膽,又含蓄。
眾人關注的太子殿下,看著顧緣君,神色認真地道:“翠屏縣主,恕孤不能答應。”
這竟是一句不假思索,明晃晃的拒絕。
顧緣君的小臉微微泛白,但她不甘心如此就被拒絕,仍是想為自己問一句:“可否請殿下告知,是緣君何處不得君心所喜麼?”
寧煙嶼自紅案之下,扣住了太子妃溼漉漉的小手,在她眸光微閃之間,輕聲道:“孤懼內。太子妃不喜孤有她人,孤不忍見她傷心。”
他說著話,沒有看顧緣君一眼,而是凝著他的太子妃。
滿座觥籌交錯,似在眼底化成了水。
水輕輕慢慢地遮過眼簾,倒映出他俊美的長眸。
太子居然說,他懼內。
堂堂太子殿下,十六歲便攝政監國,殺伐果斷,冷冽如冰。今日,在齊宣大長公主的千秋宴上,坦言自己懼內?
筵席上沒了聲音,再無人敢胡言亂語,一個個瞪大了眼珠,伸長了脖頸,呆滯地看著,氣氛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顧緣君膚光勝雪,雙頰此刻更加白得慘然,少女倉皇地欲離。
但一人阻攔住了她的去路,顧緣君抬起溼漉漉的清眸,看到的正是鄭勰。
鄭勰一臂橫在他身前,轉頭對太子殿下譏嘲地扯了一下唇角:“殿下難道忘了麼,顧娘子也是因當初太子殿下那個莫須有的天煞妖星的讖言,淪落異鄉十七載。太子既能為此,迎娶開國侯之女,面對同樣遭遇的翠屏縣君,何故冷漠?”
他說得好聽,難道真是為了替翠屏縣君做媒麼?
單從他是鄭貴妃的侄兒這點來看,齊宣大長公主陷入了無聲的思量。
鄭勰自幼與太子不睦,兩人同在修文館讀書,鄭勰聰穎,太子好學,都頗受太傅讚譽,只是後來鄭勰在修文館白日私通女史,恰巧被在館閣中歇晌的聖人撞破。
齊宣大長公主對於此人印象不深,只知他深受鄭貴妃寵愛,齊宣對鄭
貴妃並無敵意,同樣也寵愛鄭貴妃的兒子,但鄭勰此人,有過不潔傳聞,齊宣大長公主對他便信任不深。
再者,太子是自己的親侄兒,太子如若不願納妾,鄭貴妃自不會強迫,少年男女性情都火熱,一陣高過一陣的,強行拂逆他們的心意,摁牛頭去喝水,只有適得其反的效果。
做了多年媒人,齊宣大長公主還頗有心得。
不如就此作罷。
面對鄭勰以下犯上,對太子的指責,齊宣大長公主便站了出來,充當和事老:“太子大婚在即,的確沒有還未成婚,當著未婚妻之面,便要先行應許納妾的道理,這於規矩不合。皇家娶妃,也不能幹這種以權壓人的行徑。”
再者,現在幾乎人人盡知太子妃婚前有孕,若皇長孫在她的壽宴上有了好歹,齊宣大長公主更加無法同聖人交代。
這翠屏縣主,只好為她另謀好親事了。
鄭勰呢,見長公主發了話,不敢頂嘴違逆,叉手回了聲:“公主所言亦是。”
便不大情願地坐回了案前。
只是他這麼一走,便將顧緣君一人晾在了臺上。
可憐的女孩子,本就生得柔弱,肌膚白得幾乎透明,一看便是弱質纖纖的女郎,本來被太子公然拒了親,便已窘迫得無地自容了,帶她來的鄭勰,卻突然撒手不理,將顧娘子一人晾在臺面上,著實讓人有些不恥了。
滿座眸光,幾乎都被顧娘子所吸引,不知她該如何下來臺。
只見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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