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 番外(第2/5 頁)
為了免於應付晚間的治療,她竟學會了裝睡。
太子殿下垂下眼,喉結滾出了一道輕盈的淺笑,短暫地劃過。
他向內寢抬步,來到太子妃的榻前,撥開她的幔帳。
她睡得沉,兩條手臂交疊著,裸出的肌膚上印著道道竹簟的斑紋。
紋理與玉白的肌膚相襯,更顯晶瑩如雪。
燭光明豔,照著少女微蜷支起的小腿,她毫無所覺,微微悶哼了一聲,睡意香甜地扭了扭細腰。
殊不知下一刻,便已落入男人的懷中。
寧煙嶼將她抱起一些,顛一顛,師暄妍立刻便醒了。
這一醒,頓覺渾身被竹簟硌得生疼生疼的,忍不住“噯”了一聲,繼而小口地抽氣起來。
他在身旁,睨著她笑:“睡不得竹蓆不必勉強,我抱你到外寢處歇。”
她輕輕點頭,任由他抱住。
光著腳,身上只穿了寬領的寢衣,襟口已被揉得皺皺巴巴的,看不出先前的平整了。
寧煙嶼帶著少女到外寢的羅漢床上,將几上酥山端了過來。
那碗酥山一端過來,師暄妍便心虛地別開了眼睛。
不敢看他。
兩條纖細玉白的小腿墜在床沿邊上,隔空一晃一晃的,伴隨燭光,如竹影般搖曳在地面的猩紅氈毯上。
寧煙嶼一指這碗酥山,不用問任何話,意圖自明。
她受不住被他那樣打量,乖覺垂著眼,老實招供了:“我……確實吃了。”
寧煙嶼皺眉:“師般般,我並不反對你吃這些,不過醫工說你體虛忌寒,生冷之物不可食,否則必然腹痛,你的腹痛才剛好些,上月還在榻上打滾,癸水一結束,又忘到了九霄雲外。”
師暄妍從小被人管著,早該習慣了,但江家人對她的管束與寧恪不同,寧恪的“不許”,他不會直接說“不許”,總是輕描淡寫,就切中要害。
師暄妍是拗不過他的,愈發臉紅,只是小聲地反駁一句:“你說得不對。”
寧煙嶼見她還質疑:“嗯?孤哪一句說得不對?”
師暄妍抱住了膝,道:“痛得打滾,那是上上個月的事了。”
寧煙嶼微微一怔:“上上個月?”
他算了日子,的確
() ,該是有兩個月了。
“是月事又停了麼?”
師暄妍不知該怎麼同他說,原本就是覺得,他日理萬機,不日就要繼任大統,她實在不想拿自己這點小事惹他擔憂,可終究還是瞞不住了。
她萬分洩氣,抱住膝蓋,把腦袋點了一下。
好像努力了這麼久,一切又迴歸了原處,那麼這數月來的努力,都化作了泡影。
怪令人沮喪的。
她這一灰心失落,有點自暴自棄起來,明知道不該吃酥山,今日還是耐不住誘惑吃了。
師暄妍把腦袋如同鴕鳥埋頭進沙子裡一樣,低低地囚在腿間,儼然做錯了事的模樣。
寧煙嶼本就不會怪罪她任何,也明白了她心中的不安,他伸手,握住了師暄妍折在膝上的軟掌,輕聲道:“般般,怪我近來,對你太過疏忽,居然沒有察覺你月事停了這許久了。”
手心微微用力,將她的小手合握而緊。
逼她抬起了溼漉漉的紅眼。
他笑了一下,比起她的忐忑,他是如此雲淡風輕:“明早我帶你出宮去問華叔景。按理說治了這麼久,還沒一點成效,他得給個說法。”
師暄妍不安地戰慄著,望著他漆黑而清澈的眼,卻有口難言。
許久後,她才緩慢啟唇:“寧恪,要是沒用的話,要是……治不好,怎麼辦?”
她在擔心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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