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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剛升起這樣的念頭,蕭心月偏偏不按常理出牌,忽然伸手摟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都圈進了懷裡。
周珠英:「?!」
這個處置方式確實有點打臉了。
難道女主要使出骨王的那招「懷中抱妹殺」?
她等了好會兒也沒等來自己被攔腰抱殺,反而感覺到了肩窩處有晶瑩的淚珠滴落。
淚珠冰冰涼涼的,順著她的肩窩滑落,勾得肩窩處酥麻發癢,她的心也有些躁動。剛要抬手拍蕭心月的背,安撫她的情緒,卻見她退開了去。
漂亮的臉上並無淚痕,彷彿周珠英剛才感受到的涼意只是錯覺。
周珠英也迷糊了,不確定女主是否真的哭過。
蕭心月拉著她到桌前坐下,她這才看清楚那張放著燭光的桌子上擺著幾樣菜,恰巧都是她愛吃的,其中就有那道紅燒獅子頭!
好在不是準備嚴刑拷打,而是「燭光晚餐」!
「吃吧,再不吃就涼了!」蕭心月在她對面坐下,給她遞了筷子。
幸福來得太突然,周珠英一度懷疑這是不是最後的晚餐。
可她的肚子都已經打鼓打了好久,哪怕下了毒,她也得當個飽死鬼!
她愉快地開吃,還頗不講究餐桌禮儀地說話:「松鼠鱖魚、獅子頭、豆腐羹、炒飯,正好都是我愛吃的淮揚菜啊!你們驀山派坐落於中原,怎麼還吃淮揚菜啊?」
蕭心月那種莫名深邃的目光又投了過來,彷彿在問她在玩什麼把戲。
蕭心月什麼都沒問,只說:「我是江都人。」
周珠英恍然大悟:「啊,對對對,我給忘了。」
屁咧,她什麼都不知道。她不知道驀山派為什麼要請淮揚廚子,也不知道女主是江都人!畢竟孟小小不會這麼無聊地在朋友圈提女主的籍貫。
蕭心月看起來不想搭理她,她只能安安靜靜吃飯。
吃了個半飽,她才問:「聖女姐姐不吃嗎?」
蕭心月的忍耐似乎已經到了極限:「你這是什麼陰陽怪氣的叫法?」
周珠英心想,她才18歲,女主這時候理應20或21歲了,因為她記得孟小小說過,男女主就是在滅了魔教,大仇得報之後擦著法定婚齡的紅線結婚的。所以於情於理,自己喊她聖女姐姐,沒有毛病呀!
等下!如今魔教已滅,那是不是說明,男女主快要修成正果了?
男女主大婚,那驀山派肯定得大肆慶祝,那麼這邊的守衛就會薄弱,她是不是有機會趁機越獄了?!
周珠英激動了:「那我應該叫你什麼?聖女?」
蕭心月只覺得有股氣憋在心頭不上不下,難受至極。她吐氣:「隨便。」
「那我還是叫你聖女姐姐吧,比『隨便』好聽。」
蕭心月:「……」
她閉目養神,好會兒才冷冷地下逐客令:「吃完了就回去。」
周珠英心想,大牢單人套間的環境雖然不錯,但唯獨少了地暖,她這趟被擄得有點匆忙,也沒來得及多帶一點衣服,怕是會遲早冷死在牢裡。這兒是女主的房間,有天然煤炭供暖,她能蹭一點暖氣是一點嘛!
她放慢了進食的速度,動作多少有些做作。
蕭心月見狀,便問:「你是不是不想回去?」
周珠英蒼蠅搓手:「這是想不想回去的問題嗎?我只是有些捨不得你。」
蕭心月卻臉色一變,有些慍怒:「耍我很好玩?滾。」
周珠英最怕喜怒無常的人了,她雖然有時候挺不懂分寸的,但也不會真的故意去討嫌,眼瞧著蕭心月確實不想看見她,所以她很識相地滾了。
剛開啟門,冷氣又灌了進來,她哆嗦了下,縮著身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