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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仔細打量了皇帝的面色,眉心便蹙起來:「官家看起來心情不好,這是怎的了?」
「哼,」皇帝聽她提及,臉色又難看起來:「那幫子老傢伙,當真迂腐不堪!沒本事替朕分憂,話倒是一籮筐!他們倒是男子了,誰又能幫朕把北地拿回來?」
周曦瑤笑了笑,主動握了皇帝的手道:「官家辛苦,妾只盼著有人為官家分憂。」
「分憂,倒是有人分憂,」皇帝拍了拍她的手,擰眉道:「只是,一介婦人……」
「官家,」周曦瑤不急,等皇帝沉思回神了,才柔聲道:「官家成日裡忙這些大事兒,臣妾也不懂,咱們這些女人家,就只盼著相夫教子,平安和樂,就開心了,還望官家保重身體。」
「女人家,」皇帝目光定了定,含笑把美人擁入懷中:「罷了,有你這般的解語花在,朕還有什麼不開心的?」
「官家……」
皇帝溫香軟玉在懷,心中琢磨著,不禁笑了,對啊,不過是個女人——女人掌握軍權,總比男人好。女人嘛,總是要嫁人的,相夫教子才是她們的歸宿,屆時不管是將她納進宮中或是賜嫁宗室,都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北蠻,哼,若不是無路可退,誰願稱臣納貢,做亡國之君呢?
他兀自出神,渾然不覺懷中的女人早已收起了溫婉柔和的姿態,唇邊微微勾起了邪佞的笑意。
趁著皇帝心情好,加上好在原身和鄭家也有那麼些七拐八拐的親戚關係,周曦瑤趁熱打鐵,徵得同意把鄭寶芝召進了宮中。
鄭寶芝因著被丈夫和庶妹的事兒氣病了好些日子,劉昌毅自覺維繫住了和鄭家的聯姻,又將心愛人兒納入羽翼,根本不關心妻子的狀況,這段時日以來與鄭寶荼雙宿雙飛,柔情蜜意好不快活,冷不丁宮中傳召,他心中惶惶,不知為何總感到不安。
劉昌毅問鄭寶荼,不知周昭儀和鄭家或者鄭寶芝有什麼交情,鄭寶荼也不知所以然,劉昌毅便只得好聲好氣把妻子哄了一通。
鄭寶芝冷眼看他柔聲細語,唇邊一直掛著冷笑。
至於周昭儀和鄭寶芝到底聊了些什麼,劉家上下是不得而知的,只知道鄭寶芝出宮帶著了一堆賞賜,擺明瞭昭儀是要給鄭氏撐腰,先前鄭寶荼仗著肚中的孩子也算氣焰囂張,一時半會兒卻也不敢觸鄭寶芝眉頭。
緊接著柳茵茵上門,說是之前受過鄭寶芝恩惠,她沒什麼好送,於是也送了一堆金銀和兩個身手高強的……侍女。
先前寧郡主進了門,又是長房媳婦,管家權自然被她握住了,不知是否因為自身經歷,她待鄭寶芝這個正版弟妹淡淡的,對鄭寶荼這個便宜弟妹倒是有幾分笑容,許是感同身受——
鄭寶芝暗地裡冷笑,可不嘛,兩人都是踩著原配上位的,她和鄭寶荼都是歷經坎坷才「有情人終成眷屬」。
雖然這個有情人已經讓寧郡主不那麼有情了,男人不行實在是一大扣分點,近段時間她更是覺得自家丈夫有點娘兮兮的。
為著這事兒,劉昌彥在寧郡主心中的形象已經不那麼光輝偉大了。
而劉昌彥多少是因為她的緣故,才慘被採花,事後肇事者的逃逸,讓劉昌彥更把整件事都算在了寧郡主的頭上,成婚不過短短兩月,這對夫妻已差不多走到了面和心不和的地步。
劉昌彥夫妻暫且不提,只說劉老太太看鄭寶荼,因她懷孕,便把她的肚子瞧得如同命根子一般,日日噓寒問暖,而對二兒媳婦白眼以待。
可以說自鄭寶荼進門以來,鄭寶芝在劉家便被冷待,直至昭儀召見,方才好過起來。
但和劉家人所猜測,她是因鄭家和周昭儀之間的交情才被召見的原因不同——
「不知昭儀娘娘召見,所為何事?」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