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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嗎?」
雁椿眼神也是一冷,「他啊。」
荊家的人,雁椿記得的不多,但荊飛雄怎麼都不會忘。
堂表哥那件事荊寒嶼懷疑是有人在背後唆使,李萬冰被人利用了。
但荊寒嶼沒說懷疑誰,雁椿自己打聽到,荊寒嶼有個堂哥叫荊飛雄,商學院大二,準備出國,其父是荊重言的三弟。
荊家的小輩裡,荊飛雄暫時最受器重。
之所以說是暫時,是因為荊寒嶼還在唸高中。
荊飛雄樣樣出眾,虧就虧在不是荊重言的兒子,他那醉心藝術的爹對家族生意毫無興趣,拖了他的後腿。
雁椿覺得,荊飛雄最有可能將荊寒嶼當做眼中釘。
與愛情一同覺醒的是獨佔欲和保護欲,高二下學期,雁椿儼然荊寒嶼身邊的護花使者,空閒時他琢磨出了好幾種收拾荊飛雄的方法,無一不和虐待有關。
但一想到荊寒嶼不喜歡他那樣,他便遲遲沒有動手。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鎖定荊飛雄時,這個狡猾的男人也注意到了他——這太容易了,荊寒嶼自幼與家人不親,走得近的不過卓家和許家的小子,身邊突然多了個男生,瞎子才看不見。
李萬冰已經被送到國外,荊重言拿他敲警鐘——誰動荊寒嶼,下場只會比李萬冰更慘。
但荊重言從沒說過,荊寒嶼旁邊的小嘍囉也不能動。
聰明如荊飛雄,很容易就明白,荊重言任由一個來歷不明的東西跟著荊寒嶼,是方便「有心人」出氣。
雁椿在跟蹤荊飛雄時,被「請」到會所。
荊飛雄個頭很高,卻瘦削,戴著細邊眼鏡,像個陰沉的癮君子。
「寒嶼讓你來的?」荊飛雄說話時,身後一小弟上前,粗暴地抓住雁椿的頭髮。
雁椿在荊寒嶼面前裝得乖巧,本性卻與膽怯良善無關,會所裡詭異的氣氛和光線恰好催動著他的暴虐,他陰鷙地笑道:「上次是李萬冰,這次是你,人荊寒嶼理你們嗎?」
荊飛雄似是有些許不解,但對這樣一個鎮裡來的窮學生實在是沒什麼可說,直接就讓人灌酒,「上刑」。
原話是「給點顏色瞧瞧」。
疼痛雁椿倒是不怕,哪怕是刀子在他咽喉上摩挲,他也只是興奮。
但酒裡添了東西,他的意識開始模糊,有人扯掉了他的衣服,惡臭的唾液糊在他臉上。
他沒有力氣掙扎,暈過去之前,隱約聽見一陣喧譁,然後按著他的那些人被踹開,一件衣服蓋在他身上。
他醉歸醉,嗅覺還在工作。
衣服上是荊寒嶼家洗衣液的味道,他太熟悉了。
荊寒嶼來得及時,雁椿除了被揍了幾拳、扒掉衣服,沒吃更嚴重的虧。
事後荊飛雄言之鑿鑿,說是雁椿跟蹤他,他才動手。
這事雁椿沒得辯,但這麼一鬧,總算是把指使李萬冰的疑問提到明面上。
荊飛雄在一眾家長面前發誓,從未唆使過李萬冰。
沒有證據,加上大家族裡並非什麼事都必須爭出個是非曲直,這事後來便不了了之。
雁椿對自己被打倒是不放在心上,他不爽的是沒做好準備,早早打草驚蛇,今後再對荊飛雄動手,恐怕就更難了。
那次荊寒嶼對他發了一通火,印象裡荊寒嶼就沒那麼生氣過。
他本著哄小少爺小公主心上人的宗旨,好脾氣地當了許久狗腿子,荊寒嶼才勉強不計較他闖的禍。
他後來不死心地又問過荊飛雄如何如何,荊寒嶼一聽這名字,臉色就變得異常難看。
他便識趣再不說。
十年過去,世事變遷,倒是荊寒嶼主動提到了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