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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漸昏沉,夕陽臨近。天空像是曙染過的和服,上面留一點點寫意的餘白,下面是鴿腳紅的顏色暈染。絲絲棉絮般拉扯成條,一縷縷染紅著整個天際。
夕陽漸變成濃濃的暗紅色,灑落在五條悟身上。
雪白的頭髮宛如被梅花的紅梅色雨壓住,漸成深紅。那鈷藍的眼眸,被他掏出的圓形墨鏡遮住,看不見眼睛,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他就雙手插兜立著,直接堵住幾個禪院家人渣的路,叫他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強大的咒力具象化為低氣壓,嚇得幾個人渣抱成堆瑟瑟發抖。
風吹過五條悟銀白的頭髮,幾縷劉海被夕陽的紅光挑染成血紅的顏色,像是血跡順著發梢滴落。
五條悟現在沉靜得如尊路邊石佛,可任誰也不敢從他身邊偷偷溜走。
「呵。」他嘴角一扯,笑了一聲。
戴著墨鏡的臉慢慢環顧過這幾個人渣,一字一句道:「老子的人,也敢動?」
「渣渣們,叫爸爸。」
第14章
「轟隆——!」
繁密的樹叢,雀鳥驚動,撲稜稜地往茜紅的天空上飛去,在將沉未沉的天際留下一行行墨點。
樹林裡,不少樹幹樹枝接連倒下折斷,像是慘遭屠殺。在樹林中央,一大片地面驟然凹下去,彷彿外星飛碟般突兀。
而在凹陷地面中心的,是五條悟。他手裡拎著兩個人渣,兩個人都嚇得癱軟坐在地上。而他們的上半身,被五條悟強制拎起來。
墨鏡之下,那雙藍眸帶笑看著這兩個人。這二人怕得瑟瑟發抖,像是看到什麼恐怖的惡魔一樣。
五條悟要收拾他們幾個,輕而易舉的事。
「現在,你們該說什麼?」五條悟問。
尖嘴的老大頗懂行,牙齒打著顫發誓道:「下、下回,不、不敢了……」
另一個跟班比較軸,要不然剛才也不會當著五條悟面說清水眠的壞話。他又怕又氣,覺得五條悟太不給他們面子,不給他們面子就是不給禪院家面子——全然沒意識到,自己在禪院家沒有任何價值這個事實。
想到這,跟班腦子一抽,拍板叫囂道:「五條悟!我這次看在你面子上收手了,但不能保證下次不會出手!」
真是帥氣裝逼的臺詞。換作清水眠在場,說不定會挑眉「哇哦」一聲,刻意鼓掌以示嘲諷。
可惜,五條悟的脾氣從來不算好。
他獰笑了一聲,一隻手揪著鬆開老大的衣領,直接瞬移到半空。如楓葉般黃紅的流雲在下湧動,天與海的交際遙遙不遠。
開始,跟班震撼於這美麗的自然景象,等風從腳下拂過,才猛然意識到不對,徹底慌張起來。
現在的他,是被五條悟扯著後衣領飄到半空了!
「啊、啊啊啊!」跟班無意義的喊叫著,很是撕心裂肺。而這時,拎著他衣領的手往上提溜了點,跟班被迫對上五條悟的臉。
他墨鏡堪堪滑落在鼻樑上,露出那雙誘人心魄的藍眸:「餵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大概是被嚇傻了,跟班又重複了一遍:「我這次看在你面子上收手了,但不能保證下次不會……」說著說著,他打了個磕巴,聲音越來越小。
自己無疑是在找死。跟班後悔莫及,怕得閉上了眼睛。
然後,他聽到五條悟低低的笑聲,彷彿驚鹿敲擊,清脆而低沉,更像是溺水時耳朵浸出的氣泡音。不真實的朦朧與夢幻的感覺。
這……是逗笑了?跟班驚疑不定地想。
五條悟的臉往前再湊近點,盯著眼前這個蠢貨,認真地說道:「以前看《足球小將》的時候,我就很想實現下大空翼的那招足球絕技。」
啊?跟班滿臉都寫著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