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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白衛也是耳根子一紅,原本在車裡還有些吃味,現在只剩自顧不暇了,他捏了捏談執的手,低聲打岔道:「趕緊上樓吧,樂和還等著呢。」
江路一聽,更愛了。
「對了白衛,你有沒有發小什麼的,下次一起出來玩,我安排。」江路一邊帶路,一邊與黎白衛攀談起來。
黎白衛被江路的算盤珠子崩得睜不開眼睛,見談執也是一臉無奈,回了句,「有倒是有,但人不在本地。」
「本地外地都小事,現在交通這麼發達去哪兒都一樣。」江路鐵了心想就近薅一個黎白衛同款出來,「要不咱們攢個外地局,聚一聚?」
「陶辰不喜歡景帆,我跟他斷聯絡好些年了。」
黎白衛提起陶辰恨不得抽自己兩嘴巴,當年戀愛腦上身分不清親疏,為了狗男人和最好的朋友鬧掰了,怨不得陶辰罵他腦子被車軲轆碾稀碎。
須臾後,黎白衛續道:「我晚上跟他聯絡看看,萬一他知道我跟景帆分了,就原諒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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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孩子,讓阿姨怎麼說才好。」談母心疼樂和連連嘆氣,「當年談執冷著你純粹是不想拖累你,現在你回來了,難道不該皆大歡喜嗎?姓黎那孩子阿姨不瞭解,可江路也說是酒吧認識的,江路總不能對阿姨撒謊吧?他倆三天半新鮮勁兒一過,哪還有以後啊……」
「阿姨您也不能這麼說,我知道您向著我,為了我和談執好,但真沒可能了。」樂和握著談母的手,使勁忍著眼眶裡打轉的眼淚,「黎白衛您不瞭解,談執什麼性格您清楚啊,更何況黎白衛跟您想像中的樣子出入很大,他這人其實挺簡單的,我能看出他真心喜歡談執,您不用惦記我。」
樂和朝談母擠了個笑,「我和談執聊過了,他希望我們都能過毫不費力的日子。這些年我的確沒有放下過談執,放不下過去在一起的感覺,但他的話很清醒,我和他的相處就像磁鐵同級相斥,是需要很用力的,日子久了可能會重蹈覆轍般疲累不堪。既然黎白衛讓他感覺自在,他也做出了從心的選擇,別的不勉強了。」
「當年是我逃了,我看得出談執對我的拒絕是出於放過,我……」樂和沒繃住,在眼淚掉出來的剎那將臉轉到了窗外,「我讓您失望了。」
病房內的對話幾次叫停江路開門的手,最後是談執將門把壓下,兀自駛了進去。
黎白衛站在門外慫了又慫,拇指指腹將中指戒指轉了好幾圈,才緩緩邁入。
房間內對視的沉默與紙巾抽出的聲音令人胸口發悶,他知道這時不該多嘴,朝談母點過頭後安安靜靜地站在了談執身後。
都說經歷過戀愛長跑的情侶,分手會像離婚一樣被扒下一層皮,假使他和景帆也是和平分手,他會比樂和還要難過。
夜裡,黎白衛給陶辰去了訊息。
「辰哥,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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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辰與黎白衛是在一個院裡長大的孩子,八歲那年爸媽鬧離婚,不是摔盆子就是摔碗,隔三差五的打仗。
黎成剛心疼孩子,聽見動靜就順著陽臺往樓下看,但凡見到陶辰獨自坐在單元門口的臺階上,就讓黎白衛下樓喊陶辰去他家吃飯。
起初只是鄰裡鄰居的普通朋友,陶辰還有點不好意思,一來二去就跟回自己家一樣順腿兒了。
因為年齡比黎白衛大一歲,加上性子野,陶辰從小學到高中一路罩著黎白衛,兩個人的關係任誰見到都以為是親兄弟,直到黎白衛遇見景帆,關係才慢慢變得疏遠。
因為不想讓景帆誤會陶辰是自己的男朋友,黎白衛與陶辰見面的次數與日俱減,直到黎白衛把景帆介紹給陶辰,陶辰當眾表示不看好讓景帆下不來臺,黎白衛才徹底不再主動聯絡陶辰。
原生家庭的不幸福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