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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屹把玩著桌上一個精巧的陶瓷杯,說:“別掉以輕心啊。這種事很難講的……假若他有那樣的實力,想隱藏的話也不是什麼難事。你應該很清楚吧。”
“那我現在怎麼做?幹掉他們還是……”連邪說這突然停住,看著楊屹。
楊屹搖搖頭:“我仔細了考慮了一下,現在還沒有必要除掉他們。以你的能力,除掉他們只是早晚的事。現在陳子龍打草驚蛇,我們沒必要冒這個險……”
連邪點點頭:“你說得有道理。”
“這件事我還會和老李商議,你就隨時注意他們的動向。等過一段時間,他們漸漸麻痺的時候,我們再……”說著,他眼露兇光,手一用力,手中的瓷杯“砰”的一下變得粉碎。
那一天的整個下午,文羽都是在提心吊膽中度過。他清楚陳子龍絕對不會是因為被白鋣他們扁了一頓就變老實了,因為那不符合此人的性格。可是,他又實在想不出這個傢伙葫蘆裡到底是賣的什麼藥。一想到陳子龍那頗有些怪異的笑容,文羽就頭皮發麻。
當放學的鑼聲響起時,白鋣和蕭雲的身影就已經出現在土系仙術中級班教室門口。他們擔心文羽的安全,便提早就向老師請假先走一步。看到文羽安然無恙地走出來,兩人才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文羽將陳子龍一夥下午的異常情況說了一遍,白鋣和蕭雲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三人商議一番,決定回去後將這事告訴秦銘,看他怎麼說。
回到秦宅,秦銘聽著他們的描述,眉頭緊蹙。因為在這之前,他已經聽秦央說了遇見連邪的事。而且,當時秦央留了個心眼,躲在角落親眼看到連邪走進了楊屹的辦公室。不用再說,他也清楚現在連邪的立場。
倘若只是事關連邪個人,秦銘是不擔心的。但是,這件事更大的,其實是一個訊號。一個所有官員選擇立場的訊號。試想,連連邪這樣桀驁不馴的頂尖高手都投靠了李、楊兩家,其他人難道不會聞風而動嗎?這實在不是一個好訊息。
一件又一件的不順心的事情,讓秦銘心煩意亂。自那場讓他秦家大失勢的戰爭之後,他的神經就一直緊繃著。他太累了,可是他又不能休息。因為這是關係到他整個家族未來興衰榮辱的關鍵時刻。就像他現在,非常的煩躁,也不能在文羽等人的面前表現出來。
聽完文羽等人的述說,秦銘好容易讓自己稍稍平復一些,對文羽幾個說:“今天的事你們處理得不錯。只要是他先動手,就算方夢陽親自上門來理論,我都不會怕。不過記住,以後也得這樣,能忍便忍,千萬不要主動引發衝突。”
“是。”文羽四人應聲答道。
時間如白駒過隙。不知不覺間,一晃又過去了一個月。
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居然就這麼平安無事地過了三十天,不光文羽他們覺得奇怪,就連陳子龍一夥也有些沉不住氣了。他甚至在懷疑,連邪到底會不會幫助他除掉文羽這幾個眼中釘。
不過,陳子龍儘管知道那人就是連邪,卻也不敢主動去找他,那畢竟不是個好惹的主。鬱悶歸鬱悶,陳子龍也只得每天鬱郁地等著連邪那近乎渺茫的訊息。
在這段時間裡,文羽、白鋣、蕭雲三人的能力穩步上升。後兩者已經提前讓老師給預定了下學期升入中級班的名額。只有可憐的林宇軒依舊還要在學前班混日子,成天和小孩子們廝混,你說他哪裡還學得進去什麼東西?
又是一個下午。放學後,文羽四人一路有說有笑回了秦宅。
路過花園時,文羽突然覺得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迫使他往一個方向望去。在那裡,在一片豔麗綽約的月季花叢中,一個女子的背影若隱若現,似曾相識。
是宛兒嗎?
那一瞬間,文羽的心怦怦亂跳,呼吸也有些急促起來。
自他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