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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眾妃嬪坐在下首,拂拂專注地看著不遠處的牧臨川與崔蠻。
今天一早,牧臨川又發瘋,把大家全都喊過來看歌舞。眾人不敢拒絕,只好不情不願地動身來到了殿內。
少年今天的打扮倒和之前的放蕩不大一樣,往日裡,少年總穿著件黑紗絹的袍子,腳蹬木屐。
而今天卻穿得十分利落,一身窄袖胡裝,燈籠褲。
兩側長發十分騷包地編作十幾個細細的小辮子,以金環束作一把,垂在胸前。白玉似的耳垂墜著大大的金圈耳環。
少年唇紅齒白,目若點漆,腳踝上纏著金枝蓮花紋的腳環,頗有些草原王子的風流俊健。
殿上鋪設著柔軟的西域地毯,容貌各異的美女□□著玉足,踏歌而舞,身姿裊娜得像是蛇。
他懷裡抱著那把銷金嵌玉的「美人骨」琵琶,懶懶撥弄,為面前起舞的美人們伴奏,將「暴君」「昏君」這幾個字詮釋得活靈活現。
崔蠻便低眉順眼地坐在陛下最親近的位置。
就是臉上的表情彷彿是被逼欠了八百萬一樣,半垂著眼,儘量與這靡靡之音相隔絕。
也不知道牧臨川對這崔蠻說了些什麼,崔蠻神情紅一陣白一陣,咬著嬌艷的下唇,露出不堪受辱的倔強表情。
而牧臨川卻哈哈大笑,笑得小辮子風騷地晃來晃去。
拂拂拿了桌前一個蘋果,嘎吱咬了一口,眉眼認真地猶如在看網文改編劇。
這畫面她眼熟啊,女主角崔蠻怎麼可能會喜歡上這小瘋子,為了她爹只好忍辱負重和這小瘋子相愛相殺。
這幾天的時間裡,拂拂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
她對牧臨川的感情,是袁姐姐說過的少年知好色則慕少艾的好感,是被忽視被比較下去的不甘心。
很快,陸拂拂就把這顆蘋果吃完了。
看了太久的戲,腿都坐麻了,拂拂悄悄換了個姿勢,錘了錘又酸又麻的小腿。
在這一眾大氣都不敢出的嬪妃中,她的動作著實顯眼了些。
牧臨川目光無意中一掃,看她這一副看戲的表情不由微微一怔。
突然點了她的名,語氣繾綣而親暱:「拂拂,上來。」
拂拂一愣,
這小暴君好端端叫她幹什麼?是看不慣她這麼愜意,還是說飽讀霸總文學的少女心中一凜,忽而升起個大膽的想法。
該不會是——喊她來刺激女主角崔蠻的吧?!
小說裡不都是這麼寫的嗎?女主抵死不從,男主攬著炮灰女配刺激女主。
拂拂抿緊了唇,臉色漲紅了些,心裡升騰起了點兒被侮辱的忿忿。
可是此時此刻,拂拂必須告訴自己,要忍住,為了麼妮要忍住。
可惜啊。拂拂看著牧臨川冷冷地想,你不是男主,你就是個反派boss,要被打臉的那種。
少女像往常一樣走到了牧臨川面前,在眾目睽睽之下,坐在了牧臨川大腿上,只是面色漲紅,眼神冷淡又氣惱。
少年沒有察覺出陸拂拂的異樣,倒是對她這乖巧的行為感到十分滿意。
眼角一掃,淡淡瞥了崔蠻一眼,嫣紅的唇瓣一彎,猩紅的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崔蠻看。
拂拂看他這樣,心裡飄過「果然」這兩個大字。
一眾嬪妃的目光就像是利箭,陸拂拂低著頭,權當做沒看見,只盡職盡責地扮演女炮灰的戲份,去吃麵前金盤子裡的葡萄,一副胸不大,腦子也不好的模樣。
牧臨川轉頭掐著她下頷,似笑非笑道:「甜嗎?」
拂拂頓了一下,十分配合地演了起來,露出個羞怯而嬌俏的表情,飛了個媚眼:「要不陛下你親口嘗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