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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少年垂下眼,吩咐張嵩去端藥。
待端來藥後,手執白瓷勺攪拌了幾圈,躍躍欲試地問:「這藥頗苦,可需要孤餵你?」
陸拂拂眨眨眼:「不用。」
她還沒那麼矯氣。
接過牧臨川手中的藥碗一口氣噸噸噸地就幹了下去。
少年不上不下地僵住了,面色有點兒差。
又好似漫不經心般地從漆盤上拿了顆蜜餞,快準狠地一口氣塞進了陸拂拂嘴裡。
拂拂被嗆得面色通紅:「唔——」
這蜜餞不知道裹了多少層糖霜,膩得她眼淚都快冒出來了。
少女惱怒地瞪著他。
見她如此狼狽,少年心情稍虞,臉色稍霽,無辜地眨眨眼:「孤餵你吃藥啊。」
看著陸拂拂鼻子都皺成了一團,牧臨川驚訝地問:「有這麼甜嗎?」
說著,突然伸出了手,將陸拂拂的腦袋掰正了,面向自己。
牧臨川眉眼含著繾綣的笑意,吐氣如蘭。
骨節分明的手掌掐著她的臉,掐得緊緊的,不欲她掙脫,逼她與之對視。
目光交匯,呼吸交融。
拂拂一怔,眼睫不自在地眨了眨,為了這陡然拉近的距離感到幾分彆扭,臉上也自然而然地微微發燙。
按照套路是……是要接吻了嗎?
拂拂瞪圓了眼,呆呆地想,呼吸驟然急促,心裡彷彿有個小人在瘋狂大叫。
要要要死了!
攻略進度有這麼快嗎?!小暴君要親她了??
少年漫不經心地低下眼,指腹或輕或重,有一下沒一下地摁著她的唇角。
拂拂腦子裡迅速飄過了一串彈幕。
怎麼辦?她口腔裡不會有異味吧?小暴君來的時候她應該沒吃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要閉眼嗎?
她甚至能清楚地看到牧臨川猩紅的瞳仁中倒映出的自己。少年眼中彷彿有煙霞日暮,挼入了桃花春色,冷艷浮漾。
算了還是閉眼吧。
拂拂一咬牙,豁出去閉上了眼。
預料之中的觸感並未傳來。
與之相反的是,一陣十分猖狂,差點兒笑岔氣了的大笑聲。
拂拂默默睜開了眼,臉色默默地紅了。
她知道,她現在這個樣子,肯定十分之傻逼。
牧臨川捂著肚子,笑得直發抖。
拂拂哀嘆了一聲,躺回床上,將自己埋在被子裡,氣悶地說:「陛下,病人大夫這種家家酒玩夠了吧。」
牧臨川喘勻了氣,笑道:「不夠。」
拂拂嘟囔著,學著麼妮,輕輕地又罵了一句:「弟弟。」
牧臨川揚起眉:「你罵我什麼?」
臭弟弟,臭弟弟聽見了沒!!
拂拂迅速閉上了嘴,作了個拉拉鏈的姿勢,也沒管牧臨川聽沒聽懂。
牧臨川果然沒懂「弟弟」這兩個字在現代究竟意味著什麼,少年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扯著唇角,慢條斯理道,一字一頓道:「妹妹。」
拂拂:……
搞清楚姐姐我還比你大一歲呢!
她十七歲入宮,過了年都十八了。
「陛下,」拂拂正色,「妾今年已有十八。」
牧臨川從善如流地改了稱呼,眨眨眼,言笑晏晏:「那姐姐?」
陸拂拂:……
牧臨川再次當場表演了個笑到方圓三百里內的禁衛連夜趕來抓人。
少年笑完了,擦了把眼角的淚花,伸出手又摸了摸陸拂拂的臉。
拂拂被他摸得一愣一愣的。託方才的福,她現在是一點兒旖旎的心思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