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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大人終於怕了,被韓家除名,這偌大的家業和爵位全都要便宜了自己那個庶出弟弟,他還未來得及同父親討饒,只見許久未見的夫人拉著那個十多歲了還痴傻不已的兒子快步進來,臉上籠罩著一層寒冰,看都未看一眼這個和自己做了十幾年夫妻的人。
「爹,兒媳覺得這日子沒法過了,他怎麼當我們母子不存在我都不抱怨,可他這次真的太過分了,全然不把我當人看,當著全京城人的面抬舉一個煙花之地出生的女人。兒媳自問這麼多年恪守本分,我可憐的銘兒也乖巧懂事,但是這一次欺人太甚,我哪怕不為自己也要為我孃家的臉面爭口氣。」
韓大人滿臉不耐,指著大夫人的面怒道:「你自己生了個什麼玩意你不知道?難道你想讓我韓家絕後?」
韓銘像是受了驚嚇,往母親的身後躲了躲,怯生生地看著眾人。
說起這事韓老爺子也是難過,自己的長孫居然是個傻子,偏兒媳又傷了身子再不能懷了,總不能讓老大這一脈沒個依靠,本想在家族中抱養一個,這是最好的辦法。畢竟兒媳這麼個大活人在,當長輩的還能給安排妾侍?
兩邊全都不退讓,即便宮裡的娘娘讓人帶了話來,吵紅了眼的人表面上恭敬,心裡卻不服氣,這一鬧直到第二天還不太平,本想遮掩的醜事,也不知怎麼在京城傳唱開來,單說韓家的這筆糊塗帳就算了,偏那歌謠最後兩句是:「鳳凰皆從我家出,他人閒言隨風度。」
韓家頓時如熱鍋上的螞蟻,活膩了的分明是他們,皇上給的恩德卻成了他們炫耀霸道的籌碼,不說平民百姓怎麼看,只怕得狠狠地噁心一把皇上吧?
而六皇子沒想到的是這一日蘇相併沒有給他們授課,而是說:「若是真正心懷萬民,不管是誰都需要放下身段傾聽百姓之言,今兒沒什麼要教的,幾位皇子不妨去街頭看看聽聽,明兒就所見所聞在課堂上說給眾人聽。自然,若是哪位皇子藉機放縱,在外面胡來惹來禍事,別怪臣不留情面,往後不必登我蘇家的門。」
皇子們到底對這位相爺還是懼怕的,就算放狠話的也不敢拿他怎麼樣,畢竟這是父皇眼前的大紅人,更是有免死金牌的,他們若想奪得帝位少不了還得這位扶持,自然不敢胡來。
五皇子坐在位置上沒動,只是轉眼看向不遠處的蘇和,他在等,等那個人來叫自己好一道去。
時間流逝,蕭詹的期待最終還是落空,他看到蘇和與六皇子、四皇子說說笑笑地出去了,竟一眼都未看他。
失落地垂頭勾了勾唇角,他站起身安靜地遠遠跟在身後,眼睛不錯地看著蘇和。難道他們兩人好不容易親近的關係又要變得疏遠了嗎?
良如如何能不知道昨兒主子並未睡好,也不知道昨兒這位蘇小公子說了什麼竟讓主子如此煎熬,可一大早又眼巴巴地盯著人家,他看著真是心酸。
四皇子蕭譚往後看了一眼,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頭,說道:「謹之,你何時與五弟也這般好了?倒不是我說他的壞話,實在是……我在他手裡吃了不少苦頭,沉默不語的人狠起來連我都覺得害怕,你可想好了,別到時候招惹了麻煩想甩都甩不掉。原本有些話我也不該和你說,咱們年歲相當,他靠近你是為了什麼,你是真不明白嗎?」
蘇和勾唇笑了笑,什麼都沒說,但那樣子顯然是聽進去了。他還回頭看了一眼蕭詹,見那人呼吸一滯,露出稍顯討好的笑容,只是蘇和半點不為所動。
四皇子現在明白有些話要點到為止,也不要將什麼不滿表現到明面上來,所以這些年他再怎麼看不慣蕭詹也不會主動去招惹這人。
「蘇相讓我們到街上去看去聽,去看什麼?聽什麼?心裡沒個頭緒。不妨先四處轉轉,父皇治理之下的盛世是歷代帝皇所比不上的。」
蕭詹在遠處聽到心裡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