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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長相思》。
來匆匆,去匆匆,短夢無憑春又空,難隨郎馬蹤。山重重,水重重,飛絮流雲西復東,音書何處通。
歌聲淒涼婉轉,若有無盡相思。她一邊唱著,視線微垂,凝目面前的瑤琴,神情竟似有些恍惚。直至一曲終了,猶自瞧著琴絃默默失神。
我嘴角微揚,望著她那副神不守舍的模樣,心裡暗暗高興。看來這丫頭確實有些傷情呢,很好很好,我可要趁此機會,將這個氣氛推波助瀾一下,煽煽情,讓它達到最佳效果!
不過,這煽情也是個技術活兒。我摸摸鼻子,幸好有個現成的還不曾忘,待我拿來稍微改動一下,包管既應時又應景,絕妙無比。
作者有話要說:
週日還要上班,中秋和國慶離得太近了,反倒不好安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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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53章 。。。
“咳咳……”我清清嗓子,咳嗽了兩聲。
風林婉一驚,驀然回神,急忙起身施禮:“奴家失態,擾了公子雅興,罪莫大焉。”
“姑娘言重了,哪有此事。”我莞爾搖頭,隨即執了摺扇,輕叩桌緣,長嘆一聲,“歌由心生,心曲可聞。然而,只這一曲,似乎並未道盡姑娘之所思呢。”
她聞言一愣,瞧著我一時難以作答。
我也不多說,起身離開桌邊,來到書案前坐下,執起架上的毛筆,對她淡淡一笑:“聞絃歌而知雅意,在下不敢自擬先賢,倒也願為姑娘達意。但不知,婉兒姑娘可願聞否?”
“能得公子品題,奴家三生有幸。”她笑微微地來到旁邊,執起墨錠,“奴家為公子研磨。”
“有勞。”我看她一眼,執筆在硯臺蘸飽了墨。
柔軟的羊毫在花箋上無聲遊走,我一邊書寫,眼角餘光掠過旁邊的硯臺。
她研磨的動作,隨著我字跡的增多,變得越來越緩慢,終於完全凝滯不動,執著墨錠的手指似有些微微顫抖。
我暗自偷笑,看來這次煽情,煽得火候絕佳啊。
“好了,姑娘見笑。”兩行墨跡落於花箋,我放下手中毛筆,輕輕拿起花箋一吹,遞在她的面前。
她緩緩伸出雙手接了,指尖微顫,凝視著花箋上的字跡,眼神迷離恍惚,似乎朦朦朧朧地罩了一層水霧。
我也沒有出聲,任由她靜靜地凝視不語。
就這般過了片刻,她深吸一口氣,無聲長嘆,緩緩念出了花箋上的字,空靈的聲音略帶一絲喑啞:“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花落花開自有時,總賴東君主。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住?若得一身離畫樓,盡在情歸處。”
於她輕聲低吟中,我起身離座,拿起桌上的小酒壺,斟了一杯酒。待她唸完抬眼,我已將酒杯遞在她的面前。
“婉兒姑娘,人生無常,命數有定。誠願姑娘諸般皆遂心,早至情歸處。”我端著酒杯,對她淡淡而笑。
她神情震動,眼中的水霧越發朦朧。花箋在她指間微微皺起,顫了一下,緩緩飄落案上。
“公子厚意,銘感五內。”她接了酒杯,仰頭一飲而盡。杯中滴酒未灑,她的眼角卻隱隱一點晶瑩滑落。
隨後,她不再多言,重回琴案落座,一曲接一曲地彈奏。一曲比一曲纏綿,一曲比一曲哀愁。
有琴聽雨瞧我一眼,莞爾搖頭。我暗自嘆氣,也不出聲,只是默默看著前面那個恬淡寧靜的白衣女子,看她痴心付琴曲,纖手寫相思。
終於,在聽了無數曲之後,房門輕響,一張徐娘半老的臉出現。我立刻明白,收錢散場的時候到了。
“哎呀呀,不想二位公子與婉兒恁般有緣,這許多時候過去,仍舊相談甚歡呢。”她舞著絲帕,看看我們再看看風林婉,樂得合不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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