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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九爺,正是當朝九阿哥,額娘是宮中寵妃宜妃娘娘,與出身低的八阿哥關係甚篤,可嘆八阿哥養於直郡王額娘膝下,是以今日這位九爺是藉著直郡王的名頭出宮未歸的,即使撇開這層關係,單以兄弟論,直郡王府留弟弟一夜也無可厚非,可是這位九爺偏偏是個嬌寵慣的,母族又……
“九爺,今日皇上聖駕剛剛抵京,奴才曉得九爺護駕辛苦,不若早些回郡王府安置,想必王爺也想和九爺把酒言歡,盡敘兄弟情誼啊!”
胤禟唇角含笑,一副興味盎然的樣子,視線穿過絹紗掃向樓下,不耐煩地說道:“得了,知道爺辛苦還不讓松乏松乏,你們這起子奴才,等爺回去稟了大哥,要你們好看!”暗地裡的九阿哥,心中倒有些意外,沒想到大哥府中也有些人物,那這次就更不能放過機會了。
明著是在看下面爭奇鬥豔的熱鬧勁兒,實際上的九阿哥眼神卻稍微有些發暗,今年皇阿瑪分封皇子,大哥得了直郡王的爵位,惠妃可沒少在額娘面前顯擺,五哥自幼養在皇太后身邊,之前隨軍出征時又受了傷,這次藉著機會不讓大哥在皇阿瑪面前留下一個“疏於勸導幼弟”的印象,就不算給額娘找回了場子!
臺上的歌舞分外好看,曲子亦獨特動聽,胤禟不知怎的,自幼年起很喜歡賺銀子這種事,他又聰慧有加,看著這風花雪月樓的種種,無論是佈置還是歌舞,都別有一番滋味,看起來經營得極為妥善,還記得四月份時他聽說這樓被打壓得快要關門了,沒想到短短几個月,居然能夠起死回生,委實有些手段。
如果能將這出謀劃策的人籠絡過來,即使開不得琴樓曲苑,別的行當也能借鑑一二,如此舉一反三,九阿哥有些好奇,但是這是在妓院,當然不能借著皇子身份做什麼,否則即使額娘得寵,在皇阿瑪那裡也要吃落掛,可要他放棄又不甘心,這事得從長計議啊!
直郡王府的兩個門人臉色雖然沒什麼大的變化,可眼神總是忐忑不安,偶爾相互一個交匯,還能看到彼此眼中的無奈和焦慮,他們自然知道這位九爺藉著由子想讓主子不舒坦,可是他們只是奴才,就算一心為主,也無法和一個皇阿哥抗衡,這次回去定落不了好,想想直郡王的脾氣,兩人都是從心裡打了個抖。
一陣流水般的琴音響起,緊接著是崑曲的鼓樂聲,整個風花雪月樓忽然靜了一瞬,這樣將文雅的箏音和戲曲的熱鬧一起奏來的,還是第一次聽見,不過還真別說,另有一番意思。於是寂靜過後眾人都顧不得懷中人、杯中物了,個個探頭緊盯著舞臺,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節目,竟能這樣特別。
洞簫的悽清伴著淙淙箏曲,應和著獨屬於戲文的鼓點,但見一道似水般的瘦弱身影,身著唱戲的衣裝,畫著明顯趨於唐風的濃妝,踩著蓮步踏上舞臺,嬌柔的身段比女子還要嫵媚三分,此時耳畔的曲調漸漸平緩,那臺上之人動唇吟唱。
呃,是少年郎的和潤嗓音,吐出的是詩情畫意的詞句,瑰麗的唱詞暫時結束時,只見臺上人紅妝甩袖,目中似有淚光,眉目似蹙非蹙,分外惹人憐愛,他的唱腔一換,居然是類似常聽的戲文,同樣是如前一樣華麗的詞句,應和著這樣的腔調,他展現了紮實的身段功底,幾個折腰旋轉間,已牽動了全樓所有人的心神。
九阿哥微微一怔,面上顯露出興味,眼底卻掠過一道精芒,他知道這種東西,攝人神魂,必有高人在後面指點,看樣子這個風花雪月樓不簡單吶,回頭一定要和八哥合計合計,背後的那個人也定要挖出來據為己有才是。
柳娘悄然上了三樓,在眾人被舞臺上的戲子吸引時,她只看到了大把大把的銀票,但是那個女子,她卻更是佩服,僅僅是經手□一下,就能達到這樣的效果,那麼……那個人一定藏私了,若能挖出來,豈不是風花雪月樓的幸事?
“琴姑娘,這人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