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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劉眠還坐在原地一動不動,任錢徹底忍不住憤怒和委屈。
「你第一次壓我的時候,怎麼不知道剋制?!現在在這給我裝什麼君子呢?!」
他撲了過去,雙手用力撕扯著劉眠的衣領。
『嘶拉』一聲,整齊的軍裝被拽開兩顆釦子,肩頸的麥色肌膚被兩道斜斜的紗布裹著,堅實的胸膛深淺起伏,隱隱的血色慢慢滲了出來。
任錢所有的憤怒又軟作了心疼,眼淚大顆大顆地掉下,砸在劉眠的肩膀上。
「這些年,每次見你,你身上都有各種各樣的傷。你不是手握大權麼,你不是居高臨下麼?怎麼還這麼傷痕累累的?!」
「我沒」
「你別告訴我這些傷都是你調情調出來的!!!」
任錢被氣暈了,口不擇言,劉眠愣了愣,實在沒忍住,低低地笑了,喉結上下滑動,胸膛也跟著震顫,是發自內心的愉悅輕鬆。
「少湖,我真是服了你了。」
任錢紅著眼瞪他,瞪了一會兒,又撲了過去。這次再抱他,劉眠沒有推拒。任錢雙手順勢勒住劉眠的後頸,將他鎖在懷裡。
「你剛才跟方宸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劉眠身體一頓,任錢不給他任何推開的機會,雙臂更加用力地纏住了他的肩。
「你沒有背叛我們的約定,也沒有捧高踩低,為了權勢陷害方老師。劉眠,就這麼一句話,你害我等了多少年為什麼,就是不肯說」
「……」
「劉眠,你說話!!」
伏在肩上的人哭得崩潰,眼淚彷彿流不盡。
劉眠緩緩地抬起手,攥了攥,最後,只是剋制地拍了拍他的背。
「離我越遠,你越安全。只是我沒有想過,你會等這麼久。忘了我不好嗎?」
到底也沒等來劉眠一句悔意和歉疚。任錢一口咬住劉眠的肩膀,氣得渾身打顫。
「誰讓你擅自保護我了?自作聰明、自以為是!!」
任嚮導罵了個痛快,沒聽到劉眠回嘴。
他猶自氣得發抖,卻被一股大力壓進了懷裡。
劉眠緊緊地抱著任錢,狂風驟雨一般的吻落了下來。任錢被親得暈暈乎乎的,半倒在他的懷裡急喘,邊喘邊哭,邊哭邊罵,邊罵邊踹。
劉眠一手就能扭住任錢的兩隻手腕,他輕易制止了任嚮導的發瘋,只俯身細細地吻過每一寸眼淚的濕潤。任錢被吻得面板戰慄,呼吸過度。
「你還沒有給我道歉誰允許你這麼親我了」
「對不起。」劉眠壓著他的唇瓣,重重地摩挲兩下,「以前的傷害無法彌補,將來的傷害,請你原諒。」
「什麼什麼將來的?」
「你是個好指揮官,是我以前瞎了眼,白操心。只是,以後少喝酒,傷身體。」
「劉眠,你又在說什麼鬼話」
任錢被吻得暈眩,濕著眼瞪著他。
劉眠那雙眼睛深邃冷峻,總是帶著審視,可此刻,卻如同風停雨霽、天地開闊,極坦然溫和地笑了笑。
任錢心裡有隱隱的不安。
他剛想問清楚,劉眠臉色忽得一變。
「是溫涼!」
第二百三十七章 致命的清洗
劉眠收到了訊號,即刻坐正。
他左手手臂摟住任錢的腰,將濕漉漉的任嚮導放在了腿上,另一隻手飛快地扭轉旋鈕。無序的波形透過定向過濾器,只留出了特定頻段的訊號,尖銳的噪聲變作了可識別的訊號源,任錢抹了把眼淚,極熟練地奪過鍵盤,雙手懸於其上,堅聲道:「你說,我記。」
「(-33,81),(-15,107),(-45,32)」
任錢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