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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吾等真的毫無冒犯之意!&rdo;
……
既然是出使,自然不止有文臣,還有五大三粗的將領,這些人不管看起來本該多麼文質彬彬、有公卿貴族風範,此刻都顧不得這些,不少人嚎啕大哭,看起來十分違和。
諸縈沒有立刻給予回應,她看著這些人哭了許久,面上始終無動於衷。
她看起來就像真的毫無感情的神邸,冷漠高貴、凜然不可侵犯。如果不想被當作軟弱可欺辱的神邸,至少這次應該給他們一個深切印象。當恐懼與後怕到了極點,往後回想起來的時候,記憶才能愈加深刻。
由神邸這個身份帶來的,難以逾越的威嚴感,才會深深的刻在腦海中。
良久,諸縈才緩緩開口,&ldo;罷了,吾此行下凡塵歷練,本是為了民生安穩,不欲多生殺戮,念爾等未曾親見於吾,心存疑慮也屬應當。&rdo;
就在跪在地上的眾人鬆了一口氣之時,諸縈攸然一笑,轉折道:&ldo;不過……&rdo;
第22章
不過什麼?諸縈輕飄飄兩個字,一下把這些人的心吊了起來。恐懼之餘,不免開始怨怪出主意的人。
明明有那麼多的邊關將士看到了,如何能做的了假,非要信一個老道士的話,哦不對,分明是個騙子。王上竟然還恩准,讓他們這些隨行的人探探虛實,究竟是哪位神仙更厲害些。
這下好了,虛實是探出來了,他們也要遭殃了。
此次以鄭國使節身份出使衛國的,是鄭國長公子之子扈縕,他的父親在眾公子中並不出眾,但他卻越過一眾王孫,很得鄭國君主的喜愛重視。
對於鄭國而言,政事上,最為重要的,不過是衛國。兩國交壤,時有紛爭,兩國又俱是民風強悍,國力鼎盛。
此次議和,雖然衛國有神明,但是未能親眼得見,很難情真意切的生出多少震撼。在鄭國君主和大臣們的眼中,說不準是邊關的將士為了推諉失責,而刻意誇大出現的神明。衛國出現的這位神明,或許和眼前的老道士一般,修煉有成,有幾分仙家手段。
若是如此,他們鄭國又有何好擔憂的。
而此種境況下,若是表現出彩,更能彰顯為首的使節之能。鄭國君主是實打實的在為扈縕這位王孫鋪路,才費盡心力,選了這項差事給他。
能被鄭王如此看重,扈縕自然不是什麼膿包,相反,他還很有些急智。
所以這個當口,眾人皆害怕得難以自抑,擔憂諸縈還準備責怪他們時,扈縕胸腔起伏,深吸了一口氣,他猛然抬起頭,兩隻手交疊放在額前,這便是有話說,欲在尊者前通稟的意思。
扈縕嚥了口口水,雖然緊張,但是好歹面上看不出太多失態,不像別人泣涕橫流。
&ldo;神女在上,是縕有眼無珠,竟錯將此等坑蒙拐騙之人誤以為仙者,以至於驚擾辱沒了您。&rdo;扈縕幾乎可以聽見自己如鼓聲一般的心跳聲,但他還是強作鎮定,&ldo;縕萬死難辭其咎,神女饒了吾等死罪,活罪卻是吾等咎由自取。
縕為使團之首,所罰應亦為最,不論您如何懲戒,縕絕無二言。
只是縕所犯太過,待您懲戒後,縕唯願身著布衣,獨一人爾,親力親為,為您修建廟宇,以贖今日怠慢神女您的罪孽。&rdo;
此言聽著倒是沒什麼錯處,只是要修建憑一人之力修建廟宇,至少得要全手全腳。更何況,廟宇這東西,可大可小,有個遮雨的棚子,泥塑的真身,再加上祭臺,似乎也成個樣子。
又是親力親為,聽起來怎麼都是誠心的。
這位扈縕,不愧能得到鄭候的喜愛,實在是能言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