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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就諸縈自己而言,她未必非要收攏這個人材,請他出山。但是若有一日,真的要請他的話,至少諸縈自己,是該令他自願臣服的。她的神女身份,之所以能讓那麼多人恭恭敬敬,很大原因是因為她的遙不可及,還有人們對神明飄渺未知的恐懼感。
他們自覺在神明面前,便如螞蟻一般渺小,可以被輕易抹殺。
如果諸縈也想對桯儼起到這種效果,那麼即便是在未表明身份時,也應該與他保持距離。並且適時展現出些不凡之處,但要點到為止。
只有這樣令他覺得不可思議,又無處琢磨,將來他知曉她是神女的時候,便不會有過多的詫異,而是覺得本該如此。畢竟通曉如此多不凡之物,渾身上下又始終透著股令人難以親近的距離感,不會是神女,又該是何人呢?
以有心算無心,諸縈完勝。
所以當諸縈下樓的時候,瞧見執著毛筆沉思的桯儼時,也未詢問硯和他叔父的下落,而是對著桯儼微微一笑,疏離而不失禮。
然後諸縈便走出了客舍,半點也不理會桯儼臉上滿是探究的神色。
經過這幾日的熟悉,諸縈對王畿早已不像之前初至時那般一無所知,只能漫無目的的亂竄。
她想了想,往最熱鬧的昉陽門去了。
過去的路上,諸縈覺得嘴饞,便在一個小販的攤前買了份飴糖,不過這飴糖倒是挺貴的,用葉子包裹著,裡頭只有五六顆,便要了諸縈整整一百圜錢。
而且這飴糖雜質還挺多的,甜味亦不濃,放在糕點亦或是菜裡頭,應該也不太服帖,諸縈認真的思考起來,若說合適,以她淺薄的現代人眼光來看,自然是白糖好一些。
等桓螢將衛國的作物和耕種方式探查清楚,如果能夠幫作物的產量提高,亦或是尋到些高產的作物,然後廣而推之,屆時再試試把白糖蘇出來。
其實也不一定,百姓未曾溫飽,但是享樂一貫是貴族們的喜好,按那些王室和大貴族們奢靡的習慣,說不定將白糖造出來之後,也會頗受歡迎。
物以稀為貴,若是能趁機哄抬白糖的價格,像是她之前在衛王宮吃的那條,似乎叫烏什麼魚來著的魚那般珍貴,明明貴比千金,卻還多的是王公貴族競相聘買,那可真是一本萬利的買賣啊。
諸縈光是想著,臉上就不自覺露出笑意,眉目舒展開來。
不過這事還不著急,賺錢的法子多了去了,她又是神女的身份,不必憂愁於錢財。既然打定主意要做個肆意灑脫的假神女,之前還那麼辛苦的立人設,何必執著這些辛苦的事情。
再說吧。
諸縈高興的抿著唇,一眨眼就拋諸腦後。
正閒逛呢,諸縈就瞧見城牆處似乎有一堆人在指指點點,像是在圍觀著什麼。
她有些意動,想過去看看,但是見那被圍堵得水洩不通的,自覺似乎沒那個把握可以越過層層障礙擠進去,就有些猶豫,此時恰好一個老伯從那裡頭擠出來。
諸縈上前兩步,攔住老伯,露出一個自覺和善而又不失年輕女子的明媚的笑容,&ldo;這位老伯,不知前面發生了何事,為何有那麼多人擁堵在那?&rdo;
老伯雖然是平民,但是穿的整整齊齊,很受王畿數百年的底蘊薰陶,甚勢開化明禮,被諸縈攔下來詢問,也呵呵一笑,耐心的同諸縈說了起來,&ldo;哦,前頭啊,是吾王思慕淑女啦。
前些時日,吾王狩獵歸來,在城中瞧見一位容貌姝麗、人才出眾的淑女,本欲策馬相尋,誰料中途驚現刺客,令吾王與淑女失之交臂。
刺客雖然沒能傷了吾王分毫,可不見淑女,卻令吾王日夜難寐,輾轉反側啊。因為相思過甚,致使吾王臥病在床,宮中醫士束手無策,所以才在城中張貼佈告,廣為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