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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彎唇一笑,一身威壓氣勢,直逼得扈縕衣襟濕透,心跳如鼓。
諸縈撩了撩裙擺,面色冷淡,實則暗中在腦海里的小地圖上圈定位置,隨著白光大盛,她冷冰冰的落下一句,&ldo;吾乏了。&rdo;
然後便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不見。
只是,隨著諸縈一道消失的,還有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老道士。
城主府的這些人,接下來會是怎麼一回事,就不關諸縈管了,她只需要將自己的神女身份深入人心即可。至於之後桓珩和澠城城主會如何對待他們……
反正經過諸縈這麼一嚇,衛國已然佔儘先機,無需擔憂便是。
諸縈的目的地是她在桓珩府中的院子內,因為諸縈的習性,所以從她的屋子到院門的一大段距離都很是空曠,伺候她的僕從,若是沒有她的吩咐,除了每日清晨悄無聲息的打掃之外,很少會靠近。
所以諸縈將老道士從城主府,徑直瞬移到此處後,就任由他跪在平坦的地上,滿臉的恐慌害怕。
諸縈在她一貫喜愛的墊子上跪坐著,慢悠悠的倒了杯案几上的蜜水,輕輕飲了起來。
姿態閒適的就好像面前沒有這個人。
一直安靜著也不是辦法,老道士小心翼翼地抬起頭,想要瞧瞧如今的情形,誰料一抬頭就和諸縈對視上了。
他正欲磕頭請罪告饒,充分發揮三連套,他行騙諸國這些年,哪有不被拆穿的時候,越是這種關頭,哭的越慘,看著越可憐,就越有生機。
老道士對於此,深諳於心,加上他的口舌了得,論起忽悠人,扈縕剛剛那點子言語功夫,壓根及不上他半點。
誰料老道士醞釀了許就的措辭,還未開口,就被打斷。
諸縈如白玉一般潔白無暇的面龐上看不清喜怒,神色平淡的朝老道士的方向放了個青銅爵,慢慢的幫他斟上蜜水。
她的眼神沒有看向老道長,斟完蜜水,她就自顧自的拿起自己的青銅爵,慢悠悠的喝起來,&ldo;坐吧。&rdo;
老道士有些不可置信,但還是小心地從地上起來,他走向諸縈的過程中,時不時的就悄悄望向諸縈。他的表情是既不可思議,又滿目仰慕。
坑蒙拐騙這些年,既然要鞏固自己的仙家形象,自然也免不得接觸道學,否則怎麼能張口閉口玄妙非常,將人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越是這樣,當有一日真的遇到傳說中的神明之時,除了被拆穿的恐懼,越是容易生出敬畏嚮往。因為他比尋常人更為知曉神明的非凡。
見識過瀚海的人,便不會驚嘆溪流,而身處山中的人,卻不能領會其中磅礴。
等老道士不安的跪坐在諸縈對面的蓆子上時,諸縈抬首,狀似無意的隨口說道:&ldo;這世間之人,皆艷羨神明,殊不知天界,亦有灑掃仙娥,掌兵天將,君帝臣下。&rdo;
老道士聽的入神,他遊走各國,聽過不少神話,各個國家皆有各自不同的神話體系,信仰亦是不同。可眼前之人不同,她不是虛幻出來的故事,而是實打實的神明,她所言必是真的。
但沒想到諸縈卻戛然而止,她繼續不緊不慢的飲著蜜水,在老道士抓心撓肝的表情中,悠然的做著自己的事,偏偏老道士還不敢催促。
把人的胃口釣的十足,諸縈才放下青銅爵,悠悠長嘆,&ldo;然則天界神明,亦非皆為上古神邸,其中不乏下界飛升。
吾猶記得宋文王寬厚仁德的風範,良相貢殷的精明能幹,還有淵博不下吾帝父的繒琢。
可惜啊……
如今禮樂崩壞,各位其主,少有心懷黎民性命,襄助天下民生之人,吾亦未曾聽聞,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