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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逐出溫家後，又內心有愧，自覺對不起溫老爺子「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期望，無顏去見這位善待過自己的長輩。

「這其實不能算是利用。」見阮語面露猶豫，溫芸忙勸道，「血緣上你是爺爺的親孫女，而且你有求於他，是為了跳出一個烏煙瘴氣的環境，去更廣闊的的天地，爺爺明事理，肯定會支援的，這是你情我願的事情。」

「道理我都明白的。」阮語摩挲著手裡的筆記本，輕聲說。

「那就行了，在這種事上你一定要臉皮厚一點。」溫芸這才鬆了口氣，「要是爺爺不支援，咱們也趁早打消這個希望，另想別的路。一切都是為了美好的未來。」

她真沒想到聽了領導畫餅那麼多年，自己居然也有給人畫餅的這天。

但見到阮語臉上綻開的淡淡笑容，她又覺得自己這個餅畫得很有希望。

「你還有沒有關係不錯的親戚或者長輩啊？」溫芸趁這個機會問，「哪怕是以前學校的老師也行。」

原文的視角和內容都有限，她也不是阮語本人，不清楚對方這些年都跟哪些人有過接觸。

阮語認真回憶了一番，不太確定地說：「有個姑姑，是我養父的親妹妹，但她常年在外做生意，好幾年都不回家的。我上次見她，好像……還是在考上高中的時候？」

「那她對你好嗎？」溫芸又問。

「挺好的。」阮語不假思索地點頭，「姑姑會關心我的成績，也會給我買新衣服和文具，我現在的書包和舊的手機都是姑姑送的。」

她開啟手機，調出通訊錄，給溫芸看了一串號碼，聯絡人姓名那欄標著「阮瑞霖-姑姑」，是溫芸沒見過的角色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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