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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芸目送她的背影遠去，忽然想起原文裡十月底的校運動會上，似乎有過這個角色的片段。

鄭佳菲甚至還作為800米和鉛球的運動員，為班級爭了兩塊銀牌。那時候，有人投廣播稿為她加油喝彩，有人在她衝線後將她攙扶、簇擁，還有傾慕她的男生給她送水和毛巾。

一念之差，她便失去了耀眼的未來。

溫芸忍不住閉了閉眼睛，感覺心臟跳得很厲害，憐憫、愧疚與解氣、快意，甚至是悲哀相交織的複雜情緒一起湧上來。

參與摧毀別人未來的感覺並不好。

希望下次不要再有這樣的事發生在阮語和自己身上。

鄭佳菲已經被開除學籍，羅沁由於還在反省期，道完歉也離開了學校。

事件熱度並未發酵，散了晨會之後，校園生活照舊進行。

月考的各科分數都下來了，由於琅英不禁排名，今天一上課，數學老師就把成績單直接投影在螢幕上。

「跟上學期期末相比，有好些同學的成績肉眼可見地下降了。」數學老師邊說，邊看向溫芸。

溫芸一看到成績單出來就開始緊張，聞言頓時尬住。

沒辦法，她跟原主的數學成績差距過大，儘管這一個月已經擠著時間惡補了，還是沒法回到原主的水平。

好在數學老師給她和那些成績下降的同學留了面子，只是提了一嘴，隨後關掉成績單，拿出試卷開始講題。

溫芸記得阮語說過，除了三次模考，就屬月考和期中期末幾次考試最為重要，忙把之前抽到的【這節數學課，我全能聽懂！】給自己用上。

由於道具昂貴，她這是課下來，感覺自己跟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老師的思路全能跟上，一點也沒有平時那種時不時會出現的吃力和無助感！

當然，增益效果只持續到這節數學課下課，鈴響時就解除了，老師還在講最後一道大題的到以往眼前一片迷霧的狀態裡。

終於熬到數學老師離開教室，溫芸低頭看著自己寫滿的筆記本，這才稍微輕鬆了些，又開啟自己的屬性面板看了看存活時長，開始糾結要不要攢88點茶味度再換一次數學課道具。

這道具也太好用了，而且效果持續期間接受的解題思路還能保留，對她而言，簡直是醍醐灌頂。

可她又十分抗拒頻繁茶言茶語。哪怕可以直接念模板，但那畢竟是原主的處事「特色」，如果不是為了換續命道具，她根本不想茶半句話！

「全聽懂了？」

就在這時，她聽見賀笙問。

「沒有。」溫芸面不改色地撒謊，「有些題實在太難了，根本聽不懂。」

賀笙託著下巴，審視地來回打量她一番，點了點頭，認認真真地說：「別為難自己了，不要肖想能力外的題。」

溫芸：「……」

她總覺得這話在嘲諷自己，又好像是在刻意提醒自己什麼。

不過她這同桌說話一直古古怪怪的，時不時犯中二病，或許只是簡簡單單想要安慰她也說不定。

溫芸去廁所時，經過教室後排，看見蘇曼瑩正在和阮語交流最後一道大題的解法。

她忍不住多聽了一會兒，感覺阮語的聲音和語氣都冷冷淡淡的，跟在家裡教她數學題時天差地別。

但她也能理解重生的主角對上輩子拋棄自己的好朋友的怨念。換成是她，她也未必能做到對這樣的人還能繼續熱情洋溢，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想到這，溫芸忽然腳步一頓。

既然阮語對別人是這樣，為什麼對性情大變的溫韻反而會熱情又依賴？

其實這個問題她已經想了很久，但直到現在也沒得出結果，每次都只能歸因於自己對阮語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