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1/4 頁)
給鄭平亞看,絕非因為天門和鄭平亞之間的恩怨,而是因為為首的那青年書生,看黃彩蘭的眼光實在太過露骨,簡直就好像想一口把她給吞下肚去似的,完全沒有一點正道中人的自覺和矜持。
“金衣鳳凰”黃彩蘭雖是地方一霸,但看來這一回卻是孤身至此,聽她對店小二的吩咐,顯然是要一個人在這兒住上一晚,給別人聽得清清楚楚,天才曉得那一看便知好色的青年書生,會不會效淫賊惡行,在半夜去襲擊黃彩蘭呢?不過鄭平亞既決定不管這閒事,趙平予單獨一人可就獨木難支,何況他練武未久,自忖也非那三個保鑣的對手,看來也只有乖乖旁觀的份兒了。
雖然知道單隻有自己一人,多半是什麼事也做不到,但用完餐後回到房裡,思前想後的趙平予卻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而另一張床上的鄭平亞雖沒發出什麼聲音,但只要靜下心來,專心聽他的呼吸聲,有經驗的人就知道,現在的鄭平亞也是輾轉難眠。
“師兄…”
“幹嘛?”
“我在想,黃姑娘那邊…我們是不是該去通知她,要她多加小心。只是這樣而已,應該不算管閒事吧?”
“不要鬧了。”
不提還好,趙平予愈提,鄭平亞心中愈是生氣,語氣也愈是難聽,“那“金衣鳳凰”黃彩蘭也是走江湖的人,光看就知道是個極有主見的人,俗語說“逢人但信三分話”沒憑沒據的,就這樣去提醒她,你以為你是誰?到時候她若不信你,反給你難看,你怎麼辦?”
“那如果…如果我們只是等在外面,等那批天門的人準備動手的時候,再來個人贓俱獲,如何?我看那幾個傢伙的神情,好像是不會放過黃姑娘的。聽說天門的財力是靠水路航運支撐,而鄱陽三鳳正控著長江下游的航路,正制著天門的要害,說不定…恐怕那些人就是為此而來的。”
“你以為你大師兄啊?有事沒事就亂提一些有的沒的,”
鄭平亞從床上坐了起來,狠狠地瞪了趙平予一眼,“我才是師兄,你搞清楚,不要動不動就出主意,我怎麼會被你這小鬼支使?”
“是…是,平予知錯了。”
“不過你的提醒也有道理,這樣子黃姑娘也不好怪我們。”
鄭平亞移身下了床,快手快腳地穿起了衣服,“動作還不快點,還在摸什麼?”
看著早換好衣服的鄭平亞根本懶得等到現在才笨手笨腳地換衣服的他,身影其快無比地穿窗而出,趙平予一邊加快了速度,一邊在心下暗笑,他也知道師兄現在可強忍著不想生事,不過若是能夠帶給天門一些關乎根本的麻煩,鄭平亞可就毫無袖手之理。如果天門那些人當真動了手,被他們給阻止,一來這也是武林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之義,二來這樣賣個好給黃彩蘭,把她們拉到自己這一方,就算只用她們的財力,日後對鄭平亞念茲在茲的復仇計畫,總會有好處的。
隱伏在暗處,兩雙眼兒直直地監視著黃彩蘭的窗戶外頭,鄭平亞輕聲地吁了一口氣,不由得暗歎,自己來的可真是合時,他和趙平予幾乎才只是在樹叢中蔽好了身形,那書生的身影已經立到了黃彩蘭窗戶外頭,這回卻是孤身一人,那三個保鑣模樣的人物都不在身邊,連看的心中起疑的鄭平亞專注監聽四周的結果,也聽不見其他人的呼吸聲,若不是那三人的武功實在太過高明,一旦隱匿便不是鄭平亞可以發覺的,就是這好色的青年乃單獨行動,落了單再沒有他人的保護。
暗地裡不透聲息地深吸了口氣,鄭平亞強忍著心中的鼓盪,感覺自己的心跳愈來愈快了。其實也難怪他修養不夠,這可是他十餘年來唸茲在茲的復仇計畫難得的開端,只要想到待會兒好好的幹,若是成功,便能夠踏出對天門復仇的第一步,鄭平亞幾乎就要忍耐不住心中的興奮了。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