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5 頁)
安心放鬆。
這一顆懸在半空中的心,終於安安穩穩的落了下來,原來新夏還在那裡,如此靜美。
黎染腳步很輕,又加上穿的是軟底兒單鞋,所以踩在青石板路上悄無聲息。
等到顏新夏覺得被陰影籠罩了抬起頭的時候,就看見了一個洋娃娃般的女子,眼角含淚,唇角帶笑,殷殷切切的望著她,彷彿她就是這女子生存下去的唯一的浮木。
女子越抓越緊,讓她的心也隱隱的有些感同身受。
“你好,請問……你是這裡的主人嗎?”
黎染越加的努力,使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忍住了眼角的淚珠滾落。
唇邊的笑容越加的燦爛,聲音都輕了幾許,但是其中的快活任是誰也都聽得出來,“恩,是我。是你想在這裡投宿嗎?……為什麼選擇這裡呢?”
“因為很安靜呢。”
前世的時候可不是如此答問的。那個時候的黎染用盡了心思,只顧著纏著許維寧。要不是許維寧開口,她是不會留下新夏的,即使新夏的家族讓許家都隱隱生敬。
顏新夏的父親為顏回的第七十九代嫡長孫,顏家久居寶島,這些年下來,已經在那裡紮根了。雖說不是什麼紅色貴族,可是這樣代代傳下來的世家,才是最難能可貴的。
“我叫黎染。歡迎你來我家做客。”
黎染的手圓潤小巧,顏新夏的手纖細如玉,黎染首先伸出了手,顏新夏沒什麼猶豫的就搭了上來,有時候友誼來的莫名其妙,兩人不過相視一笑,就對對方都有了好感,執拗的覺得對方能成為自己的朋友。
“我叫顏……暖衣。”
顏新夏,字暖衣,在寶島時,人人只敢稱顏小姐或者暖衣小姐,而新夏這個名兒,就是顏家親眷,也是少稱的,因為顏新夏不許。
女子閨名嬌貴,既然顏新夏不讓稱,顏家也就恪守規矩,只稱暖衣。
“縱收風中絮,難暖客中衣。……暖衣?《新夏》?”
當初為了這個名字,黎染是百般的不願,因為黎染叫錦衣。本來‘錦衣’這兩個字兒黎染是極喜歡的,可是跟‘暖衣’比起來,不但差了意境,也差了風骨。
驕傲任性的千金小姐,又怎麼能忍得下這樣的擠兌和自己想象出來的諷刺?兩人的關係一度的冷到了冰點。
“嗯。你可以叫我……新夏。”
要是讓普通人聽來,只會覺得理所當然,不過是個名字,叫了也就叫了,只道是平常。
黎染十分高興,甚至眼睛裡都盛滿了笑意,她隨意的坐到了顏新夏的旁邊,無比的歡喜。別人不知道,可是黎染卻十分清楚,在這個世上,能稱呼顏新夏一聲兒‘新夏’的,不足一個巴掌。
“當然,新夏,你叫我染染吧。”
黎染親自帶顏新夏上了樓,選了一間明亮溫馨的房間,雖然黎染想把這裡改成客棧,可是前面這一進卻是不曾推倒重蓋的,現在收拾的是後面的那一進,為了蓋成黎染的閨樓。
要是按著以前的性格,黎染並不喜歡顏新夏這樣安靜的人。好似一本書,一杯茶,顏新夏就能在院落裡坐一個下午。
《女論語》中有言“凡為女子,先學立身。立身之法,惟務清、貞,清則身潔,貞則身榮,行莫回頭,語莫掀唇……”
古語也雲:“行不露足,踱不過寸,笑不露齒,手不上胸。”
顏新夏其人,標準的大家閨秀。即使她熱愛大自然,熱衷於世界各地的旅遊,即使她言辭犀利、一針見血,她也一直都是寶島貴女的典範。只要說起顏氏暖衣,只有誇讚和讚歎,生不起半點妒忌。
“新夏,嚐嚐我這裡的茶,武夷大紅袍。這還是我從家裡來的時候帶來的呢,……現在再想尋,卻是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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