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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稀奇,大忙人今天居然有空。”出門前接到程咬金的電話,我還有些詫異,“失業啦?”
他溫和一笑,“確實如此。你打算怎麼安慰我?”
我驚道,“不會吧,真的假的。”只是隨口說說也這麼準。
“我不開玩笑。”
“……”我想我可以直接去擺攤算命了。“那……節哀呀。”雖然我還真沒看出他有什麼哀的,不過他那也有可能是痛在心口難開。
他和我慢吞吞的在鬧市中穿行,“來不及了。我的心已經被傷到,該補償我一下了。”
他的腳步在一家咖啡屋門前停住,頗有些戲謔地說,“任學妹,可以請你的學長喝杯咖啡嗎?”
我率先走進咖啡屋,“想讓我請就跟上。”要蹭飯就直接說何必找藉口。
也好,就當還他的人情債吧。偶爾也換我開導開導他。
很久以後,我才覺悟:原來這廝的人情欠不得,他根本就是一放高利貸的。
時候尚早,咖啡屋裡只有小貓三兩隻。
我點了份拿鐵,而程咬金喝的是藍山。
這家咖啡屋的採光不錯,南面和東面都是整片的琉璃牆,我和他坐在南面,陽光大把大把奢侈地灑在我們身上。我單手托腮,和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更多時間是在享受這種遠離塵囂的靜謐。
“不安慰我?”
我很配合的開口,“說吧,有多麼悲憤。”
他優雅的輕啜口咖啡,“太悲憤了,悲憤到了極至就是無感,我現在已經無感了。”
“……我不該低估你的心理承受力。”
他輕笑,沒有答話。
“我有點好奇,”既然人家沒事那也無所謂忌諱,“你那不是家族企業嗎,將來也是你的企業,你怎麼會失業?”難不成在鬧家變。
他放下咖啡給予補充,“準確的說,是我爸的企業。”
“有區別嗎?”
“幼獅和雄獅有區別嗎?他們服從的是我爸而不是我。”
“反正將來你爸退下了還不是你補上。”我嘀咕一句。
他偏頭看著我,目光似溫柔似獨佔,矇昧地教人難以分清,“我不喜歡我的東西里還有其他人的痕跡。”
我被他的眼神嚇了一大跳,“學長,雖然我很優秀,但我事先說好只做兄弟哦!”
他收回視線,仍是一派溫雅,“你慌什麼,我有對你出手嗎?”
“沒有就好,我只是先申明一下個人立場。”
雖然有些尷尬,但還是要防範於未然堅決把這個苗頭給扼殺了,免得以後出事就是悔得天天捶心肝也晚咯。
他洞悉的看著我,“因為現在你還無法釋懷?”
有一個這麼瞭解自己的人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但有一點可以肯定:
如果那個人是程咬金,就絕絕對對是不幸。
我悻悻地開口,“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太聰明的小孩沒人愛。”
他聳聳肩,“聰明的孩子才懂得愛人。”
“你的意思是你的經驗很豐富咯。”我避重就輕地玩笑,“說吧,你的情史大暴料。”
“情史嗎,”他支著額遮住半張雅緻的臉,“我喜歡的人……呵呵,秘密。”
這表情立刻把我吸引到最高點,“哇!想不到你也會喜歡人呢!說吧說吧,她怎麼樣?”
他的眼神幽暗,“她還不是我的。”
大新聞!
“她現在有人啦?”我三八兮兮地撞撞他,“單戀哦~”真是難以想象腹黑男會為愛瘋狂的樣子。
他淡然一笑,“算是如此。”
“那……”該說啥,節哀順便?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