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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蕭曉微微眨了眨眼睛，便向後去給蘇將軍和蘇夫人行禮。

蘇將軍雖說是風塵僕僕，卻不減氣節，他和葉江寧並肩談論案情。蘇夫人略顯擔憂的轉著腦袋，像是尋找什麼。

&ldo;蘇杭剛從槐鄉回來，現在在大理寺，晚些時候就能見著了&rdo;葉江寧像是看穿了蘇夫人的心思，趕忙解釋道。

&ldo;好，苦了這孩子了&rdo;蘇夫人有些魂不守舍，不知道是因為路途勞累的原因還是沒有及時見到兒子的原因。

與此同時的大理寺內，蘇杭端坐在大殿右方，滿臉殺氣地盯著跪在大殿中央的人。

那跪在大殿上的人正是槐鄉縣官，蕭曉派人提早把他壓了回來。

他跪在大殿中央，身體抖得跟要裂開似的。蘇杭顯然是沒了耐心，起身對著他便是一腳踢過去。

&ldo;說不說?&rdo;蘇杭語氣裡滿是狠厲，彷彿下一刻他的腳就會擰斷縣官的脖子。

&ldo;饒……饒命，是……皇……皇上&rdo;縣官神志已經不太清楚了，嘴裡說出來的話斷斷續續。

蘇杭險些氣笑了，死到臨頭還不說實話。他抬起腳正要往縣官脖子上動作時，葉江寧與蘇將軍一行人趕到了。

蘇杭掃了一眼蘇將軍與蘇夫人，確認沒事之後，才一腳踢開了在一堆水漬裡掙扎的縣官。

&ldo;那手令我見過，真的有玉……玉璽印章&rdo;蘇將軍頓了頓，這才又開始說：&ldo;我一開始也不信，可那印章跟以往的每一份無甚不同。&rdo;

蘇杭聞言猛地抖了一下，以往的玉璽印章和如今的玉璽印章說是一樣其實並不太一樣。蘇杭看了葉江寧一眼，見對方眉頭也是皺在了一起，心下也有些瞭然。

蘇杭把蘇將軍和蘇夫人送回將軍府，只說了幾句寬慰的話便又出了府。

宮中的御書房裡，葉松寧依然坐在奏摺堆裡。看著蘇杭略帶愧疚的眼神，他反倒是笑了起來。

&ldo;怎麼?蘇將軍不敢說兇手是朕?&rdo;

&ldo;你壞事做多了，實在是讓人忍不住不相信&rdo;蘇杭嘴裡那句抱歉怎麼都說不出來，就算他不是主謀，多少也帶點聯絡。

&ldo;不過說起來，倒是多虧是你找回了真的玉璽。不然朕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這汙水，嘖&rdo;葉松寧最後那一聲&ldo;嘖&rdo;很大聲，蘇杭想不聽到都難。

&ldo;他這是要做什麼?&rdo;蘇杭想了想，輕聲問了一句。

葉松寧頓了頓，慢悠悠地搖了搖頭。

&ldo;也不怕遭天譴，臨死都不安分&rdo;蘇杭這話說得頗有一番咬牙切齒的味道，說完便看著葉松寧。

&ldo;怎麼?還是覺得我跟他一樣?&rdo;葉松寧氣笑了，想了想說&ldo;蘇杭，我從小到大是什麼樣的你不知道嗎?&rdo;

蘇杭想說人都是會變的，更何況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但他想了想，終究是換了話題：&ldo;皇上，這個案子結了之後，臣也就功成身退了&rdo;。

葉松寧沒忍住晃了一下，聲音有些抖：&ldo;什麼?你還是不相信朕?你們都不相信?&rdo;

蘇杭猶豫了一下，腦海里回放著那個&ldo;朕&rdo;字，覺得有些諷刺。

蕭曉回到寧王府，舒舒服服地泡了個熱水澡，這才慢吞吞地向著寢殿晃過去。

她推開房門，有安神香撲面而來。她揉了揉眼睛，眼裡的睏意更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