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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擋開了大堆的記者的那頭。
「麼麼,別著急。我媽在那候著,她說慕爺爺現在還在手術室裡,他會沒事的。」顧望看著慕麼和許修雋交疊相握的手,一個趔趄之後,許修雋就半扶住了她的腰身。
顧望只能僥倖甘嵐琪此時守在病房前,給了他這麼一個為慕麼準備回程和陪伴而來的機會。
這可能就是他僅剩的唯一優於許修雋的地方。
許修雋的父母現在都已經離開首澤了,所以他根本也不太清楚慕家現在到底又是個什麼情況。
只能就這麼跟在慕麼身邊,為她擔心卻找不到著心點。
慕麼也沒哭。
她只是有些看不清眼前的路,醫院的進口和通道走廊好像都蒙在了厚重成鏡的水霧裡頭,讓她一個趔趄又一個趔趄。
凌晨五點多慕管家打電話給她,直到現在,她的大腦好像一直也沒能反應過來。
悔疚是滅頂的鋪天蓋地而來。
她本來應該每天晚上都和爺爺通個電話或者通個影片的,她本來也一直是這樣做的。但是昨晚她竟然就這麼忘了。
她怎麼能就這麼忘了呢。
抽噎有一瞬幾乎就忍不住了。
他們進了電梯,她掙開了許修雋握著她的手。轉身抱向了溫從北,嗚咽著一句話也沒能說出來。
手中一空的失落頃刻而過,聽她的哭聲,許修雋覺著聽得心都跟著碎成了節片。
溫從北也紅了眼眶,摟緊了慕麼,「沒事的麼麼,咱老爺子身體一貫都很好。」
她也沒想到,那幾天和慕麼還在慕家老宅住的時候,慕老爺子還一直跟她們說著笑,到時要一起為他們家麼麼貢獻收視率。
「一定會沒事的,麼麼。」
慕麼趴在溫從北肩頭上抽噎著點了點頭。
醫院的這一層全部只留下了他們的人。
手術室的燈還在亮著,慕景山到現在都還沒出來,手術室裡也沒別的訊息傳出來。
「麼麼。」程於堂比慕麼早到了一個半小時,該問慕管家的也都問完了。
程於堂和慕博遠不對付,但跟慕麼的感情還是不一樣的。慕景山收養了程於堂近四十年,程於堂就看著慕麼長大看了二十年。
只是後來老爺子身體不好。相比起回國捲入爭產謠言當中,程於堂還是選擇了留在國外,幫老爺子看著部分產業。
程於堂輕拍了拍慕麼的肩,語氣帶著長輩的安慰,「老爺子會沒事的,我們就在這等著。」
一早上,她聽到的最多的話,就是「會沒事的」。
她能做得,也就是艱澀地點點頭。
站在一旁的程淨年也摸了摸慕麼的頭,一言不發。
他抬眼不善地看了下一旁的顧望。還有慕麼身上披著的這件外套,程淨年又把眼神移到了許修雋身上。
怎麼看橫豎都不像是他們家麼麼的良配。
只是現在說什麼別的話都不太合適,大家就只靜靜站在或坐著等在手術室外。
甘嵐琪也在。
顧慕兩家本來是世交,現在又都在首澤,不來跟望怎麼都說不過去,況且還有她這麼個不省心的兒子在。
在場的還有跟了慕景山多年的私人律師。
就慕景山現在的年紀而言,無論是不是小病小傷的,這私人律師已經是隨時都跟候在旁邊的了。
早早立好了遺囑,才能杜絕一些不安分的歹意。
手術室內小心翼翼的緊繃,手術室外是懸著心的焦灼。
不過也有例外的。
慕博遠朝著顧望使了好幾次眼色,只是顧望視若無睹,倒是許修雋的眼神像淬了冰那樣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