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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修雋收了吹風筒之後,廳裡霎時就安靜了下來。
他繞到前面一看,慕麼歪著腦袋,睫毛努力輕顫著。是一副很想睡覺,卻又在忍住不能睡的樣子,讓他的心都跟著軟化了。
可能是因為熱,披在她身上的薄毯子又被她扯了下去。
她光著的雙腿就這麼毫無防備地蜷在沙發上,微側著身坐著,胸前的弧度了了可見。
讓他完全沒辦法抵擋。
她沒開口,但是她的眼睛裡帶著的滿滿都是控訴,好像就在說他做了很壞的事情一樣。
他也很想做很壞的事情,但是他的壞跟她想的壞,顯然就不是同一個壞。
許修雋深吸了一口氣,把她抱坐在了自己身上,儘量去忽視懷裡的軟綿綿,「不如我去屋裡再拿些別的照片,給你看看?」
拙劣的岔開話題技巧,在認真的眼神面前有些不太行得通。
「要不然我讓jean唱首她們那邊的搖籃曲給你聽?」許修雋繼續跟她打著商量。
要他唱搖籃曲都成,只要她不再追問他和慕景山今天聊得是些什麼,她想幹什麼都依她。
只是慕麼揪著他衣領的動作一頓。
「沒有人比我媽媽唱的搖籃曲更好聽了。」
她小時沒了媽媽,再長大些就只能一直看著照片想媽媽。
現在再想起來,她也只隱約記得媽媽幼時一直哄她睡覺時唱的曲子和講的故事。
那會兒要是她懂事了,她肯定就會知道她媽媽到底是有多愛她了。
而現在,慕麼重新揪住了許修雋的衣領,小臉佯得凶神惡煞,「不要,我都不要。許老師不準再轉開話題來搪塞我了。」
許修雋心疼頭也疼。
慕景山給他的,就是讓著銀短髮連夜修復好的那個東西。
先前他在苗寨。是回了首澤之後,他站在醫院走廊外等著手術室燈滅的時候,看著訊息才知道還有這麼一個東西寄放在了公司給他。
所以他昨天沒有陪在慕麼身旁,轉而讓古澤澤找來了銀短髮去修復。
慕景山是因為猜想到了裡面的內容,所以才心臟疾發。
許修雋是確認了裡面的內容,所以現在慕麼怎麼纏問,他都不想也不準備告訴她。
那是她媽媽生前的一段通話內容記錄。
內容有些被損壞缺失了,再加上時間有些長,所以銀短髮耗費了好些功夫去修復。
眼前人兒穿著他的衣服,就這樣坐在他腿上,還在一個勁地搖他。
許修雋吻了吻慕麼發頂,沒有去回答她的問題。他的聲音有些啞沉地提醒她,「麼麼真的不能再動了。」
他的手還摟在她纖弱的腰上,掌下感受到的柔軟可欺,很是勾人動情。
他都快忍成聖人了。
慕麼後知後覺,發現了男人身上的異樣。
她僵了僵,腦袋徹底清醒。
意識到這個姿勢不太好之後,她的耳根子也跟著紅透了。
她捂臉跳下沙發,跑向了臥室,砰地一聲關上房門,「我要休息了,許老師再見。」
好歹是成功地讓慕麼沒敢接著纏問下去。
許修雋在浴室裡沖淋了好半會的冷水,平靜下來之後嘖了一聲,他又忘了去拿衣服。
第64章 換人
說到底是情緒問題。不知道許修雋和慕景山最後說得是些什麼, 但老爺子顯然心態放緩了很多,病情也很穩定。
留院觀察這幾天偶爾和程於堂聊談著業態營運,再和更年輕一輩的程淨年慕麼說說家長裡短, 連帶著聽許修雋稱呼的都坦然受之。
期間就是不見慕博遠。
其他人都很自覺地沒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