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第1/2 頁)
門被開啟一個縫隙,一雙瑩白的縴手伸出來,勾了勾手,「錦書,進來。」
「是。」
錦書瞧了一眼姑爺,徑直進了門。
季嬤嬤顯然是未曾料到還有這樣一出,一時呆愣在原地。
「看什麼看?沒見過什麼?」祁衍看著房門若有所思的表情轉臉就變,「該做什麼去做什麼。」
季嬤嬤低頭應聲,臉上的皺紋顯得更多,小跑著離開院門。
院子內恢復寂靜,屋內不時傳來細碎聲響,有陽光灑下來,落下一地斑駁。
祁衍又回頭看一眼房門,才轉身離開。
·
沈問歌知道她的婆婆來是因為什麼,所以特意在屋內磨蹭了些許時間,等到日上竿頭才收拾好。
今日的她著一襲鵝黃儒裙,顯得格外明麗,整個人更加生動。
錦書不放心,提醒沈問歌:「小少夫人,我們這會不會讓將軍夫人等得太久?」
「該喚什麼喚什麼,莫要聽那些規矩,小姐夫人有什麼區別,一切照舊就好。」
沈問歌看著鏡中的自己,臉上少女的圓潤天真還未退卻,這一切都還那般美好,偏生有人要過來找事情。
略一沉吟,她下定了決心。
「去把太后賞我那個珠釵拿過來。」
錦書手腳十分麻利,一支琉璃玉珍珠逐月釵便落在她的發間。
這支釵是當年太后賜給她和裕陽公主的,兩個孩子因得這隻釵,還開心一陣。
往事翻湧,沈問歌不由得垂眸,不想洩露自己真實的情緒。
她緩了緩神:「我們走吧。」
人早已經在前廳等著了。
祁衍收起一股子浪蕩勁,跪在地上,見她來了,只是抬頭掃一眼,又低下頭去,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
這是哪出?沈問歌站著沒動。
她掃視前廳一圈,除了幾個陌生的丫鬟是趙氏帶來的,剩下的格外凸顯的一個人,就是祁景了。
她看向祁景,咬住唇才忍住不讓自己恨意流露。
對於沈家,無論真相是什麼,究竟有沒有祁衍的參與,都一定同他祁景脫不了幹係。
「怎的來得這般晚?」趙氏笑意吟吟,看在沈問歌眼裡卻是笑裡藏刀。
她還沒到糊塗的年紀,一眼便明沈問歌是故意來晚。
這是明擺著要給她下馬威了。
沈問歌福了福身,「母親來得急,收拾耽擱些許時間,第一次見母親,想要給母親留下些好印象。」
她話說的十分懇切,帶著誠懇。
趙氏這才頷首。
祁景倒是神態自若,反而這一切映在跪著還不老實,視線凝固在沈問歌身上的祁衍的眼中。
趙氏緩和了些語氣,「我問你,昨夜衍兒去哪兒了?」
「哪兒?」沈問歌明知故問,一臉的不懂,「昨日,自然是在府裡。」
祁衍看見她這副表情,若是昨晚未曾出門,便要以為是她真的不知。
趙氏也知問不出什麼,乾脆將矛頭指向祁衍。
「衍兒念你年紀尚幼,尚且頑劣,不求你和你哥哥一樣求得官職,總不能給將軍府丟人!」趙氏厲聲道,她看向沈問歌,「你和沈家又怎麼交代?」
趙氏說著,將一封信拍在桌上,明晃晃的左丞相的名字寫在信封上。
定是昨日丞相家那位捱了打,又不敢聲張為什麼被打,偷偷回去告狀。
真不是男人。
沈問歌在心裡冷哼一聲。
趙氏語氣十分沉重:「昨晚居然敢對著丞相家的公子大打出手?!你父親不在京城,你是不是恨不得這將軍府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