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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省裡某某部門的某某領導在某年某月某日某個座談會上針對某個問題發表某種性質的看法時以建議形式說出來的。這樣,這一連串的某某就成了它們執法十幾年的雷打不動的依據。
精神文明建設局一薊原社會上橫行無忌,除了楊副書記重視和某某理論作祟之外,這支隊伍的強壯是任何部門都不可比擬的。近些年,企業領導體制改革之後,政工隊伍被精減了。過去那些個風光一時的筆桿子、嘴碴子便在企業成了“落水的鳳凰”。帶著對廠長經理們的怨恨和對企業黨政換位後心理的極端不平衡,他們來到精神文明局這個惟一能發揮他們往日特長的部門,淋漓盡致地發揮著自己的餘熱。那些個離經叛道、在改革中走在前面的企業,時不時被他們亮“黃牌”、發警告,並常常以極左的思維在《薊原日報》連篇累牘地發表文章和開展大討論。直到把你弄臭為止。這樣,那些個改革動作大一些的單位領導就非常害怕這些個所謂“精神文明建設者”們的檢查。那些個檢查名目繁多,形式新穎,折騰你幾天,非讓你承認“對精神文明建設不重視”為止。於是,久而久之,精神文明建設局便有了一個比“She精局”好不了多少的新綽號:“精神局”。
“精神局”局長是一位資深的企業黨委書記,在“大講用”和“批林批孔”時代曾經有“鐵嘴”之稱。後來,他與自己搭檔多年卻走了資本主義道路的廠長決裂了。山窮水盡的困境裡,楊副書記向他展現了柳暗花明,讓他挑起了市“精神局”局長的重擔。
礦山機械廠的守衛老頭兒站在大門口,已經堵回了八輛政府部門的車。
金廠長有令:未接到廠辦公室通知,政府車輛一律不得進廠。當精神局的麵包車開至門前按著喇叭呼喚開門時,當然也閉門羹。
“這是怎麼回事呀?”“鐵嘴”局長倒剪著手走下車來,邁著方步,走到守衛老頭跟前。
“沒有廠辦公室通知,政府車輛我不敢往裡放的。”守衛老頭兒看到這個人派頭十足,心裡有些發怵。
“我們不是政府的。是市委的。”
“市委……”老頭兒不明白,這政府和市委有什麼區別?
“市委啊,就是管幹部的。連市長都管。當然地也能管你們的廠長。”“鐵嘴”唬了幾句,“我是你們金廠長請來的。你要是不放我們進去。回頭我就撤他的職!”
說到這兒,“鐵嘴”局長臉上的眼、鼻、口,已經歪斜的不在原來位置上了。
一見這副嘴臉,老頭兒嚇得手腳發麻。舌頭僵硬,哼哼哧哧地說不出個所以了。他見過不少政府官員,說話這麼橫的,還是第一次碰到。這人張口就說能管市長,能撤廠長,看來是個大官了。算了吧,放行吧!
擋車杆乖乖地升了起來,塗著“精神文明建設局”的麵包車艱難地駛入了廠區。
“你們廠長呢?”進了廠辦公大樓,鐵嘴局長扯開銅鑼似的破嗓子憤怒地喊叫起來。
像他這樣有身份的人,平時大駕光臨到何處,都是列隊鼓掌,鼓樂相迎的。最起碼也要一把手到門口來接一下。今天,竟連大門也難得進來。
這個礦機,真要反天了!
一樓的厂部職員們聽到這聲怒吼,覺得甚是奇怪,一個個好奇地跑出門口看熱鬧,以為是上訪的精神病患者來了呢。
可是,看到這位前呼後擁,頗為有派的大人物,他們也慌了。
“請問先生,您是哪個部門的領導?找我們廠長有何貴幹?”幾位部門經理趕緊上前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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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精神文明建設局的。這是我們的局長。”隨同局長的部下正憋著一肚子氣,說話的嗓門兒自然高了些。
“哦,是精神局的。我們馬上報告廠辦公室。”
“什麼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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