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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還有人。
角落,少年剛把一束花用繩子系成蝴蝶結斜掛在牆上,白樺詢問時他正好懷抱新一束花。
白荔枝和小飛燕交錯,與凌喬莫名相配,他見到宋純,睫毛閃了閃,手指動了兩下。
宋純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凌喬,不過凌喬是滕文的鄰居,來這裡幫忙也就不奇怪了。
白樺從凳子上跳下來給凌喬讓位,凌喬站在畫框前細細觀察,彎腰撿起地上的膠水。
膠水旁邊放著布絹花,質感看上去和真花似的,凌喬選了幾枝天鵝絨和落新婦沾在畫框下角。
白樺十分喜歡,拍手歡欣,誇獎道:「這樣好看多了。」
程橙低聲和宋純咬耳朵:「雖然不知道凌喬為什麼在,不過他審美真好。」
宋純贊同點頭。
滕文摩挲下巴,目光狐疑地望了眼宋純和凌喬,揶揄一句:「小喬,畫上的人我怎麼覺得有些熟悉?」
畫上的人?
宋純被挑起好奇心,仰頭仔細觀摩,油畫被方方正正的裝裱在白畫框內,清冷的月光,綠油油的藤蔓,嬌艷的杏花,停靠在一起的兩輛單車,地上微不足道的野花野草,還有蹲在一起看花的少年少女。
宋純腦子轟了一聲,巨大的驚雷在心中炸開,她不敢置信般睜大眼睛。
程橙就站在自己旁邊,她的聲音像隔了千里之遙,「這條路……好熟悉。」
宋純小心翼翼看向凌喬,凌喬面色平靜,停了幾秒組織語言,解釋說:「我和宋純那天湊巧一起路過,我很喜歡那裡的風景就畫下來了。」
凌喬沒有遮掩的意思,大大方方的承認是他和宋純,宋純反而放下心。
宋純和凌喬其實算不上熟稔,兩人在某些奇怪的方面極有默契,但單獨相處的時間屈指可數,在學校更是幾乎不說話。
如果非要讓宋純定義他們的關係,大概是比同學特殊些,但比不上交好的朋友。
畢業或許就不會聯絡,躺在列表裡不動的關係。
滕文笑而不語。
比起一樓,二樓更像是讀書區,沙發桌椅是規整的白色,工藝品和花束裝點室內,書架上的書還沒來得及收拾工整。
白樺自己還有花店生意,不能久留,滕文把她送下樓就上來和程橙一起整理書籍,宋純和凌喬負責裝點環境。
程橙和滕文剛認識,兩人已經開啟話匣子說說笑笑,反倒是宋純和凌喬這對同班同學幾乎沒說一句話。
宋純率先受不了,丟擲話題:「校運動會你參加嗎?」
「何洲渡今天剛問過我。」凌喬一手百合一手小蒼蘭,對選哪個搖擺不定,「不過我拒絕了。」
宋純不奇怪,凌喬看著斯斯文文,不像是熱衷於體育運動的人。
何洲渡是體育委員,不僅要負責班級的報名事宜,他自己肯定也會參加。
初一初二的校運會,何洲渡蟬聯兩屆長跑冠軍,這次高中運動會肯定也要報名長跑。
該輪到凌喬問了,滕文選的工藝品都是半成品,宋純坐在椅子上給娃娃染色,她正糾結該選哪個顏色,凌喬忽然發問。
「你上週……」凌喬思忖著,「為什麼沒去?」
宋純呆怔三秒左右,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小提琴課。
宋純還是不甘心輕易放棄,可她的畏厭已經到達了頂峰。
見宋純遲遲不開口,凌喬歉聲:「我是不是問了不該問的?」
「沒有啊。」
宋純深吸一口氣,強行按下心裡的煩躁,「我這周就回去。」
宋純欲蓋彌彰,端起瓷娃娃問:「你覺得我該給衣服上什麼色?」
宋純的演技拙劣,凌喬是優秀的面試官,同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