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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的眼睛藏不住心事。&rdo;

&ldo;哦。&rdo;心緒打結的葉楓敷衍應一聲，隨即又陷入了沉思。

哦？

這算是什麼回應？

顧相思蹙眉，以為他還在為那日師父的那一番話而難過。掙開他環在自己腰間的手坐起身扶正他的身體強迫他與自己面對面相視，目光堅定，&ldo;啊楓，不要以為別人說了什麼而影響自己的心情，這樣很不值得。人家再好我也不稀罕，我想要的，就是與你過著安定的生活，就算將來會為柴米油鹽苦惱或為瑣事爭吵，我都不會後悔自己今日的選擇。&rdo;

總算將她的話聽進心裡。葉楓眼睫顫動凝望著她眼底的光彩，心底深處的某個地方正被一點一滴的慢慢填滿，但，這並不是他苦思的問題，他對她深信不疑，可……

&ldo;慎二爺來過梨花坳了，在傅爺回了大宅後，那時你還在睡。&rdo;

&ldo;傅慎？&rdo;他來做什麼？

葉楓盯著她疑惑的面容，一瞬不瞬，&ldo;他說我若想出頭，可以跟他走。&rdo;

&ldo;啊楓啊，傅慎不只是表面那樣無害，他渾身上下散發的駭人氣質比傅謙還要強烈，看他一副漫不經心玩世不恭的樣子，我的直覺卻告訴我這人沒這麼簡單‐‐&rdo;

&ldo;我知道。&rdo;

&ldo;知道你還想‐‐&rdo;

&ldo;他說，你不該配我這樣的男人。&rdo;

&ldo;啊楓，他是唯恐天下不亂‐‐&rdo;

&ldo;他還說你跟著我連尊嚴都被踩在了地上。&rdo;

&ldo;我不在乎‐‐&rdo;

&ldo;可是我在乎。&rdo;葉楓眉頭揪在一起，望著顧相思的眼底滿是苦楚與不甘，&ldo;以前我並不覺得安於現狀有什麼不好。別人愛怎麼說都隨意我可以當做聽不見，反正我是天生愚鈍笨拙，可是現在不一樣，我有你，給不了你富裕的生活還讓你在別人面前卑微著，我‐‐&rdo;

&ldo;所以你想跟傅慎走，丟下我跟娘？那樣你就覺得對我是好的嗎？&rdo;淚水在眼眶打轉，顧相思小聲吸氣，胸腔顫抖著重複問，&ldo;離開病重的娘，你忍心？離開我，你又忍心？&rdo;

&ldo;不忍心也不捨得，可是，我真的很想很想很想讓你過得好‐‐&rdo;

&ldo;有你在，我就覺得很好了。&rdo;

顧相思堅決不讓步，盪著微波的眼底帶著不可輕移的堅定，看得葉楓愣是再說不出那些違她心意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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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年關將至，竹安縣的風風雨雨已成往昔，在第一場雪後，所有塵埃都被冰雪覆蓋，不再有人問起。

自從那次以後，葉楓沒再提過那件事，傅慎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消失，那次的事情好似從沒有發生過一樣。

好像，葉楓變了。

園子裡，穿著厚厚棉襖的顧相思抬眸瞅著一旁正幫婆婆釘好斑駁木窗的葉楓，目光遊走在他逐漸變得不愛笑的臉上，苦惱的垂下眼簾目光黯淡下來。

她似乎已經很久沒見他會心笑過了。

&ldo;啊楓‐‐&rdo;

忍不住的往前幾步走到他的身後，顧相思勾著嘴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