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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家人中,有幾個年輕的漢子,衝過來就要揍這些無良記者。幸虧留在這裡的兩名警察及時制止了這場衝突,並且趕走了記者。畢煒看到,有幾個跟著尋找田昕源的路人跟了出去,從幼兒園,他們一直跟到了醫院。而且他們有人從記者那裡接過了不少的錢。看來,這些看熱鬧的人當中,有人「賣訊息」……
這時,手術室的提示燈終於滅了。手術醫師推著昏迷不醒的田昕源出來了,其中主刀醫師摘掉了口罩,對田家人說道:「你們是家屬吧?」
「對對對,我們是家屬。醫生,我孫女怎麼樣了,求求你救救我孫女呀!我給你跪下啦!」那老太太說罷,真的跪了下去。
醫生趕緊拉起她來:「大娘,你先起來,你這是幹什麼?」拉起來了田昕源的奶奶後,醫生說道:「您放心,孩子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沒什麼大礙,麻藥過去後就可以醒過來了。不過……」
第十七章 此案不破,我就地辭職!
「因為孩子太小,下體被嚴重撕裂……」醫生見圍觀的人太多,他不忍心將孩子的傷情告知於眾,悄悄地將老太太拉到了一邊。田父也跟了上去。畢煒只聽到了兩句話,老太太老淚縱橫,不住地點頭。田父也是滿臉的怒容。醫生說完後,田家人再三致謝。
田父怒氣沖沖地走過來,高聲叫道:「讓他媽這麼一個變態逍遙法外,你們究竟是幹什麼吃的!?」這兩句話,是衝著穿著警服的兩名留守在這裡的警察說的。
畢煒見兩個警察都很年輕,想是參加工作不久。他們手足無措,低下了頭任由受害者的家屬謾罵。畢煒不忍,走上前去說道:「我是他們的領導,有什麼話,您沖我來好了。」
兩個警察聞言抬起了頭。慢說畢煒現在不是警察了,即便他在警隊的時候,也不是他們的領導呀?但他們同時心存感激,知道畢煒是在幫他們。
「好,你是領導是吧?」田父的怒火沒有消,將槍口調轉對向了畢煒,「老子身價多少你知道嗎,一個月納多少稅你知道嗎?你的工資都是我開的,拿著老百姓的納稅錢你他媽屁事不幹,還有臉穿這套警服嗎?」
周圍的人聽後,紛紛點頭:「就是。」「這事沒完,孩子遭了多大的罪!」「告訴他們領導,撤他的職!」「把他的官擼了。」「操他媽的,你們貪汙受賄的時候各個沖在前面,怎麼一到這時候,一個屁都不敢放了?」「揍他!」……
有一些激動的人已經衝上來揪住了畢煒的衣領,揮起拳頭。兩名警察見狀,趕緊衝上去要勸架,可沒想到,連他們也捲入了其中。這些情緒激動的人,一個個彷彿紅了眼,拳頭雨點般的落在了三個人的身上……
安琪兒和邢甫邦趕到市人民醫院的住院部門口,看到了渾身傷痕的畢煒正在和兩名身穿警服的警察坐在了臺階上,三個人一人叼著一支煙,一個個面色沉鬱。兩個人上前,才問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邢甫邦氣得渾身哆嗦:「這簡直是胡鬧!如果打警察就能破案,讓他們打死都值,可是這樣做,又有什麼用呢?」說完,他就氣沖沖地走進了住院部。安琪兒拉起了畢煒的手:「來呀。」畢煒丟掉了菸頭,對身邊的警察說:「有邢局撐腰還怕啥,咱們問心無愧。走!」
「畢哥,我們不能還手嗎?」
「我沒穿警服都沒有還手,你覺得穿著這身皮打架合適嗎?」
那個警察不說話了。
圍觀的群眾聚攏在了病房外面,時不時有人找藉口進去看看。其實這裡有一多半兒都是為了看個熱鬧,只有極少數的人從病房裡出來後眼含熱淚,安慰田家人幾句。
一看被打的警察去而復返,群眾的情緒也高漲了:「喲,這是要來報復我們老百姓嗎?」「兄弟們,他們又回來了,打他們!」眼看這群人又要衝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