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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您可不老。再說了,我們能有今天,那不都是靠著你們這些老前輩一刀一槍地打下來的嘛!」
老安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兒,頻頻點頭:「不錯不錯,說得好。」
「對了叔叔,您平時有什麼愛好呢?」
「我呀,唉,我是老封建了,頑固派的。比如我平時喜歡釣魚,養養花,偶爾還愛唱唱京戲,也就沒別的了!」
「哎,叔叔,那好呀,改天我傷好了,出了院,我陪您去釣魚怎麼樣?」
「好,我正愁沒人陪呢。那麼咱們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畢煒爽快地答應下來,其實他哪裡會釣魚。只是相對於老安這三大愛好,養花是需要技術含量的,京劇就更不必說了,業餘水平也得聽個兩三年才能跟人聊這些。剩下的也只有釣魚了。畢煒想的不錯:不就是拿個魚竿往那兒一戳嘛,這個誰都會!
他看著老安,不知不覺又想起了商俊:今天,是商俊的案子移交的日子了吧?他想到了那個清瘦的年輕人,本來有大好的前途,卻因為心中有心結,導致了誤入歧途……這時候,走廊那邊走來了一個病人,手裡拿著手機看著電視節目。而外放的手機,傳出的聲音恰是時下火熱的美劇——《權力的遊戲》。
畢煒搖頭苦笑:這也算是一場權力的遊戲了。
第四卷 地下五米的陽光
第一章 您是不是想撮合我和……
時近深秋,清晨,天尚未大亮。濃濃的霧氣籠罩在了燕垣市的上空。一個男人開啟了屋門,秋涼如刀,他卻僅著一條內褲。男人嘴裡叼著一顆即將燃盡的菸頭兒,在門口站了片刻,大概是覺得天氣確實有些涼了,他順手從房門後面拿了一件軍大衣披上了。
這件軍大衣看上去有幾年沒洗了,通體油汙,一些辨不出來的汙漬已經化為了黑色的區域,閃著油亮的光。男人披好軍大衣,咳嗽了兩聲,轉身進了屋子。不多時,便聽到屋內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接著,響起了一陣「嘩啦嘩啦」的聲音,像是鐵器碰在一起的聲音。
過了分鐘,男人出來了,嘴裡叼著的菸頭兒不見了,倒是手裡多了一條兒臂粗的鐵鏈。他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牽著鐵鏈的一頭兒往前走。隨著他步伐往院落的深處走去,鐵鏈另一頭漸漸被從屋子裡拉了出來。
那是一個人,一個女人!鐵鏈的另一頭鎖在了女子人的脖子上,她的神色恐慌,淚珠在眼眶裡打著轉,滿臉的淤青,一頭長髮不知道多久沒有洗過了,打成結盤在頭上。女人赤裸著身體,像條狗似的手腳並用。她沒有叫,也不敢叫。只是機械性的跟在男人的後面,被男人牽著走……
畢煒站在河邊,坐在了釣魚椅上,「阿嚏阿嚏阿嚏」,連打了三個噴嚏。他不禁緊了緊身上的衣服。雖然知道最近入秋了,但是沒成想河邊竟然會這麼冷。儘管此時正值午後,但是霧氣籠罩在了河面上,白茫茫的不肯散去。
老安坐在一旁,看他這樣,便說道:「感冒了嗎,最近天氣涼了,你可得多注意啊!」
畢煒揉了揉鼻子,從衣兜裡拿出來紙巾擤鼻涕,而後才說道:「沒想到,大中午的還這麼冷。」
「那當然了,河邊又潮又冷。」說完,老安就感覺到自己的魚漂沉了一下,整條魚竿突然彎了下去。「哈哈,有大貨!」老安得意地拍了一下大腿,趕緊抓起了魚竿開始收線,他慢慢站起,高舉手臂豎直向上。可是那條魚也並非善類。老安只搖了兩下,便覺得水裡這傢伙有點兒力氣。他便鬆開了魚線,讓上鉤的魚兒遊了一陣。等這傢伙放鬆警惕了,老安又開始收線。感覺到魚兒拼命反抗時,他又鬆開。老安隨魚的動作前後左右移動著,魚近水面時他高高地舉起魚竿,魚扎向深水時他又忙不迭地下蹲。畢煒聽他以前講過,這種叫做「遛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