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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兒大叫兩聲,可除了空蕩蕩的迴音,周圍沒有任何的應和。安琪兒抓著欄杆,頭靠在了手上,最後忍不住哭了出來。這種情況,不需要她多想就能明白,她無時無刻不想逮捕的兇手,終於和自己會面了,只是沒有想到會是在這種情況下。
安琪兒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哭過,她身體抖動著,感受到了孤獨的無助感。再堅強的女警,也終歸是個女孩子。她想起了畢煒不要讓她立flag,她想起了畢煒,想起了他說過的那些話:「我一定會救你!」
正在這時候,前面傳來了一聲「吱呀呀」的聲音,一絲光線從頭頂的前方傳來。隨著光線的擴大,安琪兒看清楚了,這是一扇鑲嵌在頭頂的門,門下有一條長長的臺階,通向了下邊。門被拉開後,一個人走了進來。
這個人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體態微胖,一身的牛仔服,只是戴著一頂帽子,一副口罩捂住了半張臉,讓人看不清楚他的長相。
安琪兒強行壓抑住自己內心的恐懼,心中盤算著對策:只要這個人開啟籠子,自己就有機會反擊!她拍著籠子大吼:「你到底是誰,高曦是不是你殺的,陸萱萱在哪兒?」
那個人一言不發,只是發出了陣陣冷笑。在這種環境下,聽上去讓人頭皮發麻。他緩步走過來,蹲在了籠子外面,注視著美貌的安琪兒。那雙眯起來的眼睛,彷彿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他嘿嘿笑了兩聲,聲音像極了難聽的夜梟。
安琪兒心跳得很厲害,他不知道這個兇手接下來會如何做。
兇手朝著自己的衣兜慢慢地摸過去,安琪兒的目光望過去,見兇手的那隻衣兜是鼓起來的。那裡會是什麼?殺人的兇器?還是開啟牢籠的鑰匙?答案很快揭曉了。兇手拿出來的,是一隻漆黑的電擊棒!
安琪兒見狀,急忙朝後面一縮。可是兇手似乎早已料到了這些。他獰笑著,將電擊棒抵在了鐵籠上,在獰笑聲中,按下了開關。隨著滋啦啦一陣響動,一種劇痛的電擊感,透過鐵籠匯入了安琪兒的身體。安琪兒慘叫著,周身抽搐起來。
恍然間,她想起了在火車站自己經歷的一幕:畢煒離開不久,自己就感受到了這種劇痛的電擊感,接著就昏了過去。自己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這個地方了……兇手得意地大笑,電擊棒不停地開啟、關閉……在這種變態虐待的反覆折磨之下,安琪兒終於支援不住,昏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琪兒才再次醒來。而這一次她睜開眼睛,眼前的景象不再是漆黑一片。可是所見所感,無不是觸目驚心。在這間百餘平米的空間內,大大小小地擺放著十幾個鐵籠。其大小與囚禁大型犬的籠子一樣。每一隻鐵籠裡,都關著一個赤裸體的女人。
她們或遍體鱗傷,或眼神呆滯,或瑟瑟發抖。每一個人的手腳和脖頸間,都被鎖上了粗大的鐵鏈,跟一隻狗沒什麼區別。十幾個人,誰也不說話。在這個不知名的空間裡,顯得格外詭異。
「小阿姨,小阿姨!」安琪兒的身後傳來了一聲悲切的哭泣聲。安琪兒回身望去,看到的是同樣一絲不掛,身上淤青遍體的陸萱萱。她和所有人一樣,已經完全沒有了人的樣子。安琪兒見到她,彷彿是見到了希望。兩個人都抓著欄杆,另一隻手極力探出去,想要握住彼此的手。
可這些鐵籠的距離,彷彿測量好了似的,能夠彼此看清楚對方的樣子,卻無法夠到對方。
不知道陸萱萱這幾日都遭到了什麼樣的非人虐待,人已經哭成了淚人。安琪兒自己強忍著淚水安慰她:「萱萱,不要哭,小阿姨在這兒呢!」
她不知道,陸萱萱被兇手囚禁後,一直將希望寄託在了安琪兒的身上。可是此刻見到了安琪兒也身陷囹圄,希望在瞬間坍塌,她一個小女孩兒又怎麼承受得了這麼大的打擊?
安琪兒只得安慰她:「萱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