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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灃漸漸地又昏睡了過去。意識消失前，他又聽見了那個話癆大夫的說話聲，似乎還有個熟悉的聲音。

第53章 決定

明璋院

&ldo;爹爹。&rdo;顧啟珪正坐在書案前，抬頭就看見自家爹爹進來了，趕緊站起來問安。現在已經過了亥時（晚上十點左右），在沒有娛樂活動的古代，這個時辰大都已經入睡了，就是自家爹爹，平時這個時辰也已經休息了，所以顧啟珪看到顧國安時有些驚訝。

&ldo;怎麼還沒睡？&rdo;顧國安看幼子披著衣衫坐在書案前，柔聲問道。

&ldo;白天睡得太多了些，晚上反而睡不著了。&rdo;顧啟珪摸摸頭，訕笑道。

顧國安走到幼子身邊，看著書案上擺著的《易經》，&ldo;怎麼看起這本書了？&rdo;《易經》說是簡單，可卻是最難懂的，要想吃透了是不容易的，有人研究了幾十年，也就是學個皮毛。

&ldo;閒來無事，隨便翻翻。&rdo;

顧國安也不再問，他坐在太師椅上，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幼子，不知不覺這孩子是真的長大了吧，現在就是自己一個人也能幹一些事情了。

&ldo;爹爹，這次縣試……&rdo;顧啟珪想問問這件事情，就他而言，他是想去參加的，此次縣試正逢三年一次院試開考，錯過，就又得三年。

&ldo;爹爹為你安排。&rdo;顧國安在看見幼子的時候，突然間改變了主意，他本來想讓這孩子避開的。

既然已經下了決定，顧國安就不在隱瞞什麼，&ldo;這次去安慶，四皇子有意安排二皇子和你一路。&rdo;顧國安說道。

顧啟珪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自吳思告訴他，二皇子的病情已經嚴重到那種地步，唯有見到吳柳先生尚有一絲生機。他就知道，二皇子必是要去尋吳柳先生的。要知道二皇子是玄景大師的弟子，連醫術高超的玄景大師都沒有辦法治癒他，可見中毒之深，毒之罕見，所以現在吳柳先生算是他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

但是，&ldo;爹爹和吳柳先生很熟嗎？&rdo;吳柳先生不救權貴，是他身為醫者的箴言，二皇子身份特殊，去了安慶再被拒之門外，得不償失，所以二皇子請爹爹做中間人。

但是，顧啟珪從沒有聽爹爹說過他和吳柳先生的淵源，故有此一問。

&ldo;他是你姑父的師伯。&rdo;顧國安回答道，言下之意是安意榮和他更熟一些。

安意榮的師伯？那這樣說吳柳先生和隴仲先生是同門師兄弟？可是吳思來了這麼久，也沒見去拜見過姑父啊，就算姑夫進府，也不見吳思去拜見，平時他也從沒聽吳思提起過這事兒。

&ldo;吳柳先生與隴仲先生為結拜的義兄義弟，因為些陳年舊事，倒是少有人知道這件事。&rdo;感覺到幼子的疑惑，顧國安解釋道。

啊，顧啟珪這才明白了點兒，原來還有這一層淵源在，倒是第一次聽說。

&ldo;爹爹，其實也可以，救人就到底。&rdo;顧啟珪想著，雖然是偶然間救了二皇子，要是再讓他深陷囹圄，豈不有些可惜。再有，顧府現在雖不站隊，但總有一天奪嫡之事會擺在明面上，三皇子那條路顧府走不通，倒不如選四皇子來的好些，當然，這都是孩子氣的想法。不知為何，顧啟珪對二皇子和四皇子莫名有些好感。

&ldo;既然想去，那就去吧。&rdo;顧國安說著決定。

顧啟珪自是欣然答應著，本來他就是這樣想的，反正他作為一個小孩子還有忽病忽好的權利。

聊到很晚，顧國安才出了顧啟珪的院子。

等顧國安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