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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各安其分&rdo;不僅意味著輩分差別,而且意味著年齡差別。日本人在表述極端混亂的秩序時,常說&ldo;非兄非弟&rdo;(neither elder brother nor younr brother肯定是&ldo;兄たり難く弟たり難し(難兄,難弟)的譯語,作者當系誤解原意。),就象我們說的:&ldo;既非魚又非鳥&rdo;(neither fish nor fowl)。在日本人看來,長兄應該如魚得水那樣地保持其長兄的性格。長子是繼承者。旅遊者們談到&ldo;日本的長子自幼就學會一套責任不凡的氣派&rdo;。長子擁有與父權相差無幾的特權。在過去,弟弟肯定不久就會成為依賴長子的人。現在,特別是在農村和鄉鎮,按古老規矩而留在家中的是長於,次子和三子也許進入廣闊天地,受到更多的教育,取得更多的收入。但古老的等級制仍十分牢固。
甚至在現今政治論壇上,傳統的兄長特權在大東亞政策的討論中,也表現得淋漓盡致。1942年春天,陸軍省一個中佐發言人就共榮圈問題作了如下的發言:&ldo;日本是他們的兄長,他們是日本的弟弟。這一事實要使佔領地區的居民們家喻戶曉。對當地居民過多體恤會在他們心理上造成一種濫用日本好意的傾向,以至對日本的統治產生不好的影響。&rdo;換言之,什麼事對弟弟有益,這要由哥哥來決定,並且在強行做這類事時不能&ldo;過分體恤&rdo;。
不論年齡大小,一個人在等級制中的地位取決於是男性還是女性。日本婦女走路時要跟在她丈夫身後,其社會地位也比丈夫低。即使她們穿上西服,和丈夫並肩而行,進門時定在丈夫前面,一且換上和服,就仍然退到後面。在日本家庭中,女孩子只能靜靜地眼看著禮品,關懷和教育費全被兄弟佔有。即使有幾所為青年女性開設的高等學校,那裡的課程重點也是放在教導禮儀和舉止規範上,在智力訓練上根本沒法與男性學校相比。有一位女校的校長對該校中上流家庭出身的學生講到應該學一點歐洲語言時,其理由是希望她們將來可以把丈夫們用的書,撣去灰塵,正確地插入書架。
儘管如此,日本婦女與其它亞洲大部分國家相比,還是擁有很大的自由,而且這也不單純是日本西化的一種現象。她們從未象中國上層婦女那樣纏足。她們可以自由進出店堂,在大街上行走,無須將自己隱藏在深閨裡,這 使印度婦女驚羨不已。在日本,妻子掌管全家的採購和金錢。錢財短缺時,她必須挑選什物,送進當鋪。使喚傭人的是主婦,她對兒子婚姻有很大的發言權。當了婆婆以後更是一手掌管家務,彷彿她前半生從未當過喉命是從的媳婦。
在日本,由輩分和性別造成的特權是很大的。但是,行使這一特權的人與其說是獨斷專制者,毋寧說是受託者。父親或兄長要對全體家庭成員負責,包括活著的、去世的,以及將要出生的。他必須作出重大決定並保證其實行。不過,他並不擁有無條件的權力。他的行動必須對全家的榮譽負責。他必須使兒子及弟兄們能牢記該家族的遺產,包括精神遺產和物質遺產,並要求他們不辜負家產。即使是一個農民,也是祈求祖先保佑他的高尚責任。他所屬的階級地位越高,對家族的責任就越重。家族的要求高於個人的要求。
遇到重大事件時,不論門第如何,家長都要召集家族會議,在會上加以討論。例如,一個有關訂婚的會議,家族成員可能會從老遠的地方趕來參加。作出決定的過程並不因人而有輕重。一位妻子或弟弟的意見也可能有決定性影響。戶主倘若無視眾人意見,獨斷專行,則將使自己陷入非常困難的境地。當然,會上作出的決定對被決定命運的本人可能很難從命。但是,那些從來一直服從家族會議決定的長輩,會毫不讓步地要求晚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