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診室沒人她不用再忍,雖自進門來便神色冷靜,但口罩後的唇瓣卻早已滲血。
易胭終於松唇,唇上血跡早已乾涸。
這麼多年,蘇岸一直在怪她。
不知過了多久,易胭狠狠閉上了眼睛。
幾小時一晃而過。
臨下班易胭被主任喊去幫忙,下班時已近早晨七點。
天一亮,急診走廊病人漸多。
牆邊移動床上稀稀零零躺著休息的病人。
易胭昨天整天沒睡好,上夜班到現在已經犯困,眼皮沉重。
半路經過內科急診,一間診室門開啟,一位醫生跟著一位穿著講究的婦人出來。
易胭本想直接繞過,卻在看到婦人面容的時候腳步一頓。
醫生笑容滿面:&ldo;蘇夫人,您需要改善一下睡眠,藥起調節作用,但不是萬能的,注意平時壓力不要過大。&rdo;
&ldo;嗯,謝謝許醫生了。&rdo;
聽到這個聲音,易胭確定了。
即使過去多年,易胭依舊記得她,印象深刻。
這個面相溫婉的女人就是蘇母,蘇岸的母親。
果不其然,易胭還來不及思索蘇岸為何沒在這裡,就見不遠處蘇岸繞過轉角,手裡拎著一袋藥朝這邊過來。
他已經換了衣服,久違一次沒穿襯衫西褲,身上套著黑色休閒衛衣。
短髮蓬鬆細軟,額前發梢還未全乾,夾帶幾絲濕。渾身乾淨到不像話。
蘇母遠遠看見兒子,招手:&ldo;藥取回來啦。&rdo;
或許因不是工作時間,蘇岸比平時放鬆,漫不經心走近:&ldo;嗯。&rdo;
易胭這才注意到蘇岸黑眼圈很重,他本來就白,眼底青灰明顯,可卻生出一種詭異的病態美。
睏倦爬上他眉眼,眼梢微濕,薄唇刻薄,眸光沉睡般冷淡。冷漠不近人情,卻又帶著一種病到骨子裡的頹散感。
易胭站的這個位置不易被發現,人也三三兩兩經過,蘇岸並沒有發現她。
易胭不知不覺將蘇岸看了個遍,細緻又貪婪。
或許不該說他變了許多,只能說他將真正的他撕開在世人面前,以前,這樣的他原本只有易胭能看到。
易胭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讓蘇岸懶得再裝。
忽然一道聲音將易胭從安全帶扯了出來。
&ldo;易胭。&rdo;那位給蘇母看病的許醫生叫了易胭一聲。
易胭猛然回神,看見不遠處蘇母臉色一變。
許醫生中胖,戴著個眼鏡,滿面慈笑走過來:&ldo;幫我把這個拿給你們陳主任,我這邊還有病人走不開,麻煩你了。&rdo;
易胭沒反應過來許醫生已將檔案塞到她手裡。
易胭倒也不嫌麻煩,嗯了聲。
許醫生道了聲謝,又回到診室門前。
易胭目光穿過人群,對上蘇母恐懼又厭恨的複雜目光。
易胭心生詫異,以前的蘇母固然不喜歡她,但沒有厭惡到這種程度。這種目光讓易胭心生一陣寒。
驀地視線被遮擋。蘇岸用後背擋住了易胭的目光。
像是在保護,又像是在隱瞞。
這個動作果然激怒了蘇母,蘇母頃刻要去推開蘇岸。
蘇岸早已有防備,攔住蘇母。
不過幾秒而已,蘇母眼眶已發紅:&ldo;是她對吧,她回來了是吧?&rdo;
即使生氣,蘇母依舊得體,但卻隱隱有失態趨勢:&ldo;她怎麼會在這裡?她是不是又要……&rdo;
蘇岸皺眉,聲音淡定,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