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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屠遲遲不行動,與聞獜僵持許久,直到他發覺饕餮失去耐心,又跑回戰局,要用她自己解決麻煩的方式解決聞獜——聞獜打擾到她和小刀談正事的時間,讓她很不高興。
她還沒有跟小刀說:好吧,既然龍飛刀是你,我就不要那麼討厭龍飛好了。
也還沒有跟小刀說:我不折斷你,你也不可以砍我哦。
更沒有跟小刀說:那……我們兩個就繼續像以前一樣,你煮我吃,夫唱婦隨哦。順便再拐他取消十年的期限,將十年無限期延長到她滿足為止。
她什麼都還沒說。
刀屠見饕餮衝來,馬上明白她的用意。
兇獸饕餮只有一個強項,吃。
她的處事態度就如同她的人一樣,單純直接,一眼就可以看穿。
他不能讓她再將最後一隻聞獜給吞進肚子裡。
“饕餮,不可以——”刀屠分心要攔她,聞獜見機不可失,再次豎起毫針,這回襲擊的物件改成饕餮。
刀屠忘了饕餮刀槍不入,只是出自於本能,出手護她。
手臂化為刀,揮去數十根毫針,聞獜的笑聲逸出唇瓣,緊隨而來是一句:
“我等的就是此時!”
聞獜用身體撲撞刀屠,雙掌用力握住刀屠的手臂——那已經不能稱之為手臂,而是一把銳利的刀——不顧自己被劃出滿手的傷,鮮血讓他差點從刀屠臂上滑開,他咬牙捉得更緊,以瞬間爆發的衝擊力將刀屠的手臂直直沒入饕餮胸口!
刀屠立即將手臂恢復成無害的人類臂膀,但半截手掌已經深深隱沒在饕餮體內,溫熱稠膩的血汩汩湧出,迅速濡溼她半邊衣裳。
聞獜還想再將刀屠推得更深,卻被刀屠以另一隻手臂朝他頸後重劈,眼前一黑,失去意識倒地下起。
“呀呀訝訝——”
疼痛讓饕餮尖叫,她不曾這般的痛過,好疼好疼好疼……
她被痛楚激怒,本能揮打刀屠帶來疼痛的右手,像只被主人豢養寵愛的犬,遇到主人一棍襲擊,也會反咬其手。
刀屠不敢貿然收手,怕這一抽出,她會鮮血狂濺,可是她太痛,沒察覺他的用意,只想快快遠離這可怕的劇痛,她的掙扎,讓傷口更加疼痛,痛得齜牙咧嘴,她聽不進刀屠的安撫,看不見刀屠的心急。
黏稠的血,將衣裳濡貼在她身上,血的味道鑽進鼻腔,刺激了獸的野蠻本性,她向來收妥的利爪尖牙都冒出來。
她開始攻擊他、推他、打他。
“饕餮!”
她聽不見。
“冷靜下來!”
她聽不見!
“好痛!好痛——”
她連自己的嘶吼聲都聽不見!
刀屠想以對付聞獜的方式讓饕餮短暫昏迷,她必須先安靜下來,他才得以替她急救,但饕餮不是聞獜,她不是一般小妖小獸,當她後頸捱了一記劈擊,她以為刀屠要繼續傷害她,又氣又怒又難以置信地瞪著他。
他說不傷害她的!他剛剛才說過的!
他怎麼可以騙她?!
她用力推開刀屠,他的手掌自她胸前傷處滑出,大量的血噴濺得又急又快,落在他與她的身上、臉上,刀屠迅速奔上前按住她的傷處,她痛得打滾,卻被他鉗制著無法動彈。
“你走開——”
“饕餮!用你的法術止血!快!”他沒有療傷能力,無法治癒如此嚴重的傷勢,然而她不同,她能輕易處置他的燙傷,應該也能緊急處理她自己。該死,他似乎刺傷她的血脈,才會完全止不住鮮血噴灑的速度。
他捉過饕餮的手掌,要將它平貼在她胸口,方便她施咒,卻被她一把掙開,掄緊雙手不許他碰。
“你離我遠一點——”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