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第2/3 頁)
還回去。”
但她的鞋子裡什麼都沒有,秀娘氣得坐在了一旁,“姑娘淨會玩笑,魏嬤嬤不是好相與的,萬一這事粘到咱們身上怎麼辦?”
鄧如蘊更笑了,合起了書來向外看去。外面飛沙走石,昏黃一片,豆大的雨點咣咣鐺鐺地往地上砸來,鄧如蘊抬手拉緊了窗子。
“連鞋裡都沒有,就算粘了,能粘出什麼來?”她讓秀娘不用擔心,把書遞過去,“將軍約莫快回來了,姐姐幫我把書藏起來吧。”
是福不是禍,是禍也躲不過。
滕越從外院往回走,正院沒有修葺完畢,他婚事成得急就先住到了柳明軒裡。
只是路走到一半的時候,雨下了起來。近身侍衛唐佐連忙撐了傘,但風太大了,傘險些折斷。
滕越道罷了,冒雨快步往回走去,不想卻聽見不遠處魏嬤嬤訓斥丫鬟的聲音。
“何事?”他叫了個小廝上前詢問。
小廝連忙說府裡丟了東西,“魏嬤嬤在抓賊呢。”
雨已經開始下了,魏嬤嬤卻還在訓人,可見丟得不是小東西。不過這些瑣事滕越並不太問,只點頭道,“知道了。”
回到柳明軒時,滕越身上淋溼不少,乾脆進屋把外袍換了,見鄧如蘊跟進來,便叫了她,“給我倒碗茶吧。”
鄧如蘊應下。滕越這邊換了衣裳到廳裡坐下,就見她給他端了碗茶送了過來。
外面風雨交加昏黃不定,房中燈火恍惚不明,他端過茶碗的時候,碰到了她指尖。
指尖隱有發涼,他這才瞧見她今日臉上並無紅潤之氣,反而有些泛白的模樣。
他接過了她遞來的茶水,茶香飄來的同時,一抹淡淡的藥味從她手指間掠了過來。
他看過去,“用了藥?”
她不知怎麼頓了一下,才道,“嗯。不小心燙了手,擦了點藥。”
她說這話的時候有些不自在,滕越想到了早間的事。
所以早上沒來,是因為燙到了?
但他沒見她手上泛紅,而且她早間同魏嬤嬤的說辭,只是胃口不適罷了。
滕越先前見他這妻子是個拘謹的性子,在他面前既不多說什麼,也不多做什麼,他本想興許是她年少,又從鄉下來,聽說沒讀過什麼書。可這次回來,卻發現她心裡頗有些彎彎繞繞的小心思。
他不由提點她兩句,“我平日都不在家中,你若有什麼需要的,只管大大方方同母親說,若母親忙不過來,同魏嬤嬤和青萱她們說,也是一樣的。”
莫要行事遮遮掩掩。
鄧如蘊一聽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自眼角輕輕看了他一眼,男人一臉正色低頭喝了兩口茶水。
這話已是他給她的體面了。鄧如蘊緩緩點頭,“好。”
這時院中突然有了腳步聲,似是有人冒雨到了柳明軒來。有小廝立時來回了話,“爺,夫人,生藥庫房的丫鬟白筍想來請教夫人件事。”
鄧如蘊聽見這話抬了眼簾。
秀娘就站在窗外,立時嗓音發緊地問了一句,“你們庫房的事,來問夫人做什麼?”
白筍臉色難堪。
“秀娘姐姐,非是我不敬夫人,只是我們庫房的名貴藥材丟了,魏嬤嬤也發了怒。奴婢就是想來問句,夫人和姐姐有沒有隨手拿了一些?”
話音沒落秀娘便道,“你還說你非是不敬夫人?夫人同我平白無故拿你們的藥材做什麼?”
這事弄來弄去,還是粘到了她們身上。她說著就要把白筍攆走,可白筍卻怎麼都不肯離開。
門簾撩開了來,鄧如蘊自裡間走了出來。廊下風雨正急,她一步邁出便被打溼了裙襬。
她看向白筍搖頭,“我沒有拿庫房的藥,秀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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