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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難怒道:“好哇!你還敢說起我的不是。你師弟上山不過幾個月,今日又和那姓段的弟子初次見面,連話也未說一句,怎會得罪她?”
虛心理屈,低頭道:“段師妹與他開個玩笑,他便拿話擠兌人家,讓人家下不了臺。我見他給師傅丟臉,怕外人小瞧了本山弟子,這才出手打他。”
懷難哼了一聲,站起身來,在房中來回走動,大聲道:“他不過一個十多歲的孩子,怎會拿話去擠兌人。他和那段姑娘素不相識,又怎會見面,還談什麼開玩笑。你拿這話來騙我,實在可笑。”
他越說越怒,不自覺地腳上用力,地上方磚登時裂了幾塊。虛心心中一驚,額頭冷汗直冒,心道“從未見師傅生這麼大氣,看來這次我怕是要受重責。罷了,不如干脆把話說完。”當下一咬牙,抬起頭來,大聲道:“師傅,弟子知道這次犯了大錯,但弟子有幾句話還是要說,請師傅聽完。”
懷難哼了一聲,道:“看你還有什麼可說。”
虛心道:“弟子自幼上山,跟了師傅二十多年,日夜用功,從沒有一日懈怠了功夫。可是師傅對我從來少言少笑,便是偶爾說幾句話,也是板起臉來訓斥我。”
他越說越是響亮,一時不忿,竟站了起來,右手一指韓玉,又道:“他,他上山才幾個月,師傅又是怎麼對他?有說有笑,親如父子!我在旁邊瞧的,心中委實不是滋味。弟子哪一點不如他,又在師傅身邊待了二十多年,怎麼如此不同!”
懷難聽罷無語,想到虛心自少時拜在自己門下,平日作為雖有時性急莽撞,卻對自己甚是依賴眷戀,自己卻始終對他不假辭色,一時心中頗是歉然。虛心所言說到他軟處,心中也暗自嘆息,只得道:“便是如此,你也不該如此對他,他,他還是個孩子!”
虛心冷聲道:“弟子心裡的話已說完了,事也是弟子做的,怎麼處置,但憑師傅做主。”
懷難聽他口氣,知他已心灰意冷,心中一軟,便想原諒了他。一轉頭,瞧見燈光下韓玉小臉兀自紅腫未消,心中又怒氣漸增,惻然道:“欺侮同門,為大不尊。身為大師兄,不給眾師弟們做表率,卻做出此等事來,我已不能留你,你下山去吧,自今日後,你不再是九華門人。”
虛心聞言一呆,兩道清淚順頰而下,慘笑道:“想不到,萬萬想不到!師傅,你竟會將我趕下山去!”
………【第十四章】………
懷難見他這般模樣,心中也自難受。話一出口,頗覺後悔,卻收之不及。只得微一搖頭,輕嘆一聲,道:“你去吧,收拾好東西,明早下山。”
虛心忽地大叫道:“我不走!師傅,您就原諒了徒兒這回!日後我洗心革面,絕不再讓您老為難!”
懷難搖搖頭,澀聲道:“話從口出,木已成舟。你知道我脾氣,不必再說。日後做事,不要鹵莽,多在心裡想想。下山之後,自己小心,莫要捲進江湖是非。”
虛心聽了這話,也不再哭泣。只跪在地上低頭不語。
懷安見事情一發至此,本想出言勸阻。聽了懷難這話,雖明知他心中不捨,卻也不敢再說。
眾人一時頗覺尷尬。韓玉起身道:“師傅,你便原諒了師兄吧。”
懷難道:“你躺著吧,我決定的事,向來不改口的,這規矩從來沒破過。日後你做了錯事,我也會重罰,你先記在心裡。”
忽聽門外一個女聲道:“便請師兄這回看在我面上,把這規矩破一次吧。”
眾人回頭看去,見是懷悅走了進來,段柔跟在她身後,低垂著腦袋,一聲不吭。
懷悅徑自走到韓玉床頭,向他看去。
韓玉見她目光中盡是關懷安慰之意,心中感激,便笑了笑。
懷悅點點頭,轉身對段柔道:“還不